衝的開口:

“虧你還是當個當長輩的,平兒也算你侄孫了,他喜歡你頭上這東西,你給他不就行了嗎?非要將他弄哭。”

元祿一聽到這兒有些忍不住了,這一家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管太子妃與這南長候一家有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太子夫婦不想與這南長候府交往卻是事實,要不然今日早晨太子妃就不會非將太子留在家裡了,而這南長候府算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有太子妃這個名頭撐著,京裡誰會搭理他們?連自己都能看清的事情,此人卻還在大放闕詞,而且自己主子是個什麼身份,這小子連個封號也沒有,也敢對她這樣大呼小叫,他哪裡忍得住,一下子站出身來罵道: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太子妃沒叫你回話,你還敢多嘴?更何況太子妃的物件樣樣都是宮中御製的,你家有什麼福氣能擁有?也不怕折了福壽”元祿這話一說出口,姜氏立馬臉色變得蒼白,心裡不由生出一絲怨恨,元祿的意思就是說自己兒子要不起這貴重東西,要了要折福份,這簡直就是當面打她臉,而且這位姑奶奶竟然沒個表示,連制止自己的奴婢意思也沒有,就像是在預設一般,想到這兒,她忍不住轉頭道:

“我家小叔與我姑奶奶說話,你這奴才插的什麼嘴?”

“就是,既然太子妃殿下不會管教奴才,不如讓侄兒替你動手吧”說完那少年臉上露出一絲高傲之色,連忙揮手就要叫外頭的人進來拿了元祿出去,明繡一看到這兒,氣極反笑,忍不住坐了下來,叫回了忍不住想上前的元祿淡淡道:

“元祿先回來,既然這位葉公子如此懂禮法,他今日犯了什麼法,得要受什麼刑,不如你也給本宮一一說出來,薛朱兩位嬤嬤聽著就是。”

元祿聽她這麼說,顯然是有替自己撐腰之意,忍不住臉上就露出一個笑意來:“太子妃,這位葉公子以下犯上不說,而且還不懂男女有別的事,奴婢瞧著,掌嘴二十應該就夠了。”明繡聽他這麼一說,點了點頭,轉頭看了薛朱兩位嬤嬤一眼:

“有勞兩位嬤嬤,想來南平候知道本宮要替他管教兒子,應該是覺得榮幸之至的吧”明繡此時也是被這少年氣得狠了,這一個什麼莫名其妙的人,突然跑了進來不說,而且還一副拽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自己這主子沒開口說話,他就要讓人動自己的人,不管他目的是什麼,總之就是有意打自己臉,要是這事兒傳了出去,她這太子妃恐怕從此以後就得被人小瞧了。

“你敢”那少年眼睛立馬瞪了起來,望著明繡大有恨不得衝上前來教訓她一頓的模樣,薛朱二人則是立馬衝了上前,元祿也恨他之前不懂規矩,再加上還想找人來暗算自己,連忙一把幫著扭住了他胳膊,那少年一看明繡真是有意要教訓他,不由臉上露出一絲狼狽羞憤之色,衝著門外大吼:

“富貴快帶人進來,太子妃無緣無故要想謀害我。”外頭一聽這話,有人一陣騷動,半晌之後門又被人推了開來,還沒走過屏風時,明繡就冷冷的道:

“今日誰要是敢進來一步衝撞了本宮,只要是個成年男子,就一律按圖謀不詭的罪名一併拿了交到大理寺去。”一聽這話,外頭的腳步聲突然頓了下來,屏風後頭有個男聲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一聲,不顧這少年的喊叫,哪裡還敢再進來,只有退了出去先去找沈氏和南長候來處理。

等到這夫妻二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時,卻看到自己兒子已經被人結結實實的抽了二十個大耳刮子,薛朱二人下手不輕,再加上之前也恨此人沒有規矩,因此下了狠勁兒,等沈氏夫妻過來時,這少年原本清秀的臉早已腫得如豬頭一般,口角已經沁出了一絲鮮血,哪裡看得出之前的痕跡,不由心疼得直抽氣,可看到明繡冷如寒霜,兒媳抱著孫子哭得傷心隱忍的模樣,一口氣堵在胸間提不上來。

“這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