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臺上坐著神情冷淡的明繡,眼裡露出怨懟之色。

明繡從進殿之後,雖然看見於舒豔,可是目光一直沒怎麼放在過她身上,此時感覺到於舒豔強烈的目光,心裡有些啼笑皆非又是感覺這人十分的不可理喻,她理所當然做了那樣的事情,偏偏現在露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真是叫人有些弄不懂,究竟是誰當初在背後搞東搞西?

於舒豔的目光實在是太肆無忌憚了,不止是明繡感覺得出來,皇后能看得出來,坤寧宮裡頭大部份侍候的下人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皇后美麗的臉孔沉了下來,眼角像是結了霜花一般,地上跪著的女孩兒們感覺到不對勁兒,殿裡的氣氛明顯低沉了起來,沒得到皇后的叫起,眾人也不敢起來,只是眼角餘光看到於舒豔的裙角,知道她沒跪,此時的異狀肯定是與這位有關,心裡不由將她罵得狗血淋頭,都忍不住同時將這位給恨上了。

“這位女孩兒是哪家的?”皇后皺了皺眉,故意忘了之前有人介紹過於舒豔的身份,因她心裡對於舒豔這個不知自愛又心機深沉狠毒的女孩子沒有好感的原因,之前幾乎沒讓她自已介紹過自己,也沒同她說過話,此時又故意給她難堪,於舒豔臉孔漲得通紅,旁邊閔姑姑卻是聞絃歌而知雅意,聞言連忙壓低了腰,故意聲音提高了幾分回答道:

“回娘娘話,這位姑娘好像是前侍郎,於老爺的女兒”

雖然在場眾人身份都並不高,可是至少也比於光左這樣一個被罷了官的人強,這時女孩兒們聽到閔姑姑的話,低垂著頭,流海擋住臉龐表情被人瞧不見之下,忍不住都是不約而同的彎嘴笑了笑,眼裡也帶著不屑之意。於舒豔手掌緊緊握在一起,只覺得這殿裡的嘲笑聲簡直是無聲勝有聲,偏偏她這時莫名的在面對皇后高高在上的氣勢時,有一種本能的心虛,不管她以前為自己可能會嫁皇子或者未來皇帝模擬過多少次高高在上的情景,可是山雞總是山雞,總是裝不來鳳凰的氣勢,不管她心裡自認自己有多麼厲害,也只是她的想像而已,此時被皇后有意識的威勢,壓得她連喘氣都不能。

聽到閔姑姑說了這話,皇后看於舒豔臉色難看,偏偏一言不發,心裡也有些不滿了,覺得這於舒豔果然是名不虛傳,不但為人虛浮不知自愛,而且還無禮,自己已經下令讓人跪安,她不但不跪,而且此時自己問話,她也不回答,簡直是目中無人到極點。皇后心裡發怒,有心想給她些苦頭吃,可是想到今日是這些女孩兒遠赴江浙的日子,那心裡的氣又忍了下來,只是心底冷笑了兩聲,反正以這於舒豔的脾氣,估計到了江浙也活不了多久,她正好還是隆盛帝有用的一顆棋子,此是也不誼她輕舉妄動壞了隆盛帝的大事兒,因此皇后忍了氣,只揮了揮手,示意這群女孩兒趕緊出去。

得到命令,眾人都儀態端莊的站起身來,這群女孩兒長相都比不上於舒豔的美貌,可是不管是從氣質還是大家氣度來說,都遠遠不是於舒豔能比得上的,她就算空有美貌,但沒有與之相匹的優雅與矜持,也總是落了下乘,再加上這群女子大多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青春逼人的時候,容貌的不足,反而被這樣的青蔥水嫩給彌補了,年紀稍大些的於舒豔夾在其中,更是不顯眼了些。

眾人心裡都暗罵不已,以她們這些人的家世地位,如果這次不是因隆盛帝下旨賜了她們給袁林道為妾,估計一輩子都可能沒有進宮的資格,好不容易進宮裡一趟,能得見皇后鳳顏,能多和這位主子說說話,偏偏於舒豔不識好歹,壞了大家夥兒的壞事,雖然心裡有恨,不過眾人仍舊是答應了一聲,跟著李僕魚貫往外頭安靜的退了出去。

在大殿裡的最後一個姑娘也彎了腰倒退著往外走,於舒豔偏偏站在原地沒動,那早已盯著她,嚇出一身白毛汗的姑姑這時不由分說,上前捏了她手臂就要將她往外拖。於舒豔只覺得手臂好似被一把鉗子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