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的人,既然說起了這位姓於的小姐,應該也是有理由的才對,因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抓著他手搖了搖,討好似的說道:

“以後再也不說了,這姓於的小姐怎麼了?”

看她認錯的可愛模樣,周臨淵緊急的眉頭這才鬆了一些,只是表情依舊有些淡漠,沉吟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

“這姓於的據葉明若說,好像是已經變了一個人”至於怎麼個變法,他不關心,也不想知道,從葉明若的交待裡來說,只是從以前一個冰冷不容易接近,整天只知道風花雪月吟詩作對的人,變得好似八面玲瓏了些,用葉明若的話來說,以前那個冰冷的臭脾氣,到現在同她相處並不會覺得難受,反倒心裡很是舒坦,而且這次的主意也是她出的,算得上是智計百出,比起尋常閨閣女子厲害得多。

當然,究竟怎麼個厲害法兒,周臨淵也沒有去問,他每日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要關心的人和事也只有那麼多,對於家那女人著實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不論她是突然醒悟也好,或者是發生什麼事性情大變也罷,都同他沒有關係,因此周臨淵只是草草的交待了幾句,這才又停下來沒有說話。

明繡心裡則是大驚,她自己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驚駭古怪的念頭來,她雖然沒有長時間同於家小姐相處過,不過兩人就從相遇的那一次,也能瞧得出來那姑娘不是個易與的,性子冰冷不苟言笑不說,而且一句話不合就得要動手了,根本就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清高無暇的模樣,只是圖有一個外表而已,內里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完全是同冷靜聰明扯不上任何的關係,如果她當時冷靜聰明,就不會因為何翠翠與老喬等人的一句話就要僕人上前來捆了他們,如果不是周臨淵,怕是這位於家的小姐還真會如願了。

這麼一回憶,明繡更加可以確定這位於小姐如果不是徹底經歷過什麼事情心性大變了,那麼就是內裡已經換了個芯,於家最近除了於侍郎被降了級之外,並沒有聽說發生過什麼樣的大事,因為前段時間周臨淵暗中做的手腳,這於侍郎也算是京裡的一位名人了,尋常人在他這年紀以及有這樣的關係,不但沒往上頭爬反倒往下降的,那真是少之又少了。須知道大周朝當官,除了一些天才卓絕而又具有真知灼見的少年人物能當官外,大多都講究一個資歷,於侍郎能在中年時爬到這麼位置,照理說他應該是很有前途的,誰知道事實卻剛好相反,因此這位於大人也成了京中達官貴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名聲倒是出夠了。

他家的事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總會有一兩句閒言碎語傳出來,可是明繡敢很肯定的說,這位於小姐除了沒能如願以償嫁給周臨淵之外,應該是沒有遭受過什麼樣的波折,那於家小姐突然間有這麼樣一個變化,那就值得人深思了,可是她的想法大致上同周臨淵差不多,反正這於家小姐是好是壞,同她又沒什麼關係,只是這一次她牽連到自己中毒的事情,怕是周臨淵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還有一件事……”周臨淵心裡有些為難,看著明繡精緻的眉眼,有些不忍她眼睛裡染上傷痛難受的色彩,可是想想這事情帶來的後果,他摸了摸明繡光滑的臉蛋,看她上頭被池子裡的水蒸氣給染得紅彤彤的,心裡又憐又愛,如下定了決心般說道:

“而且葉明若還說過一件事。”

看他表情認真嚴肅,明繡也不自覺的挺起背脊,只是兩人此時光潔溜溜的坐在浴池裡頭,再是嚴肅的談話也因此而打了幾分折扣,更何況夫妻二人此時還緊緊抱在一起,更是能親密到能免互相感受到彼此,這時坐直了身子,感覺更是清楚,不由有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