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走,必須保持足夠的體力。現在我們的修真幫不上忙,只有靠自己的體力了。所以睡眠必須充足。”

黃巧巧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默默的盛了兩碗肉湯,拿起一個炊餅遞了給楊仙茅,自己拿了一個開始默默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黃巧巧又拿了一口大鍋,取了冰雪化水,熱了一鍋水把鍋碗都洗乾淨放好,又熱水給兩人洗漱。

洗簌之後,兩人各自鑽進被窩裡吹滅了燈。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只有外面呼嘯的風聲。

修真之後,楊仙茅可以說想睡就睡,想醒就行。但是現在,修真法力已經沒辦法施展,他很久沒有嚐到失眠的滋味,現在又嚐到了。因為這一去究竟會遇到什麼樣的艱難困苦不得而知,他心中不免有些揣揣,翻來覆去好半天難以入睡。

黃巧巧卻似乎已經睡著了,而且睡得很香,渾然沒有感覺身邊有一個男人躺著似的。這讓楊仙茅感覺有些慚愧,怎麼自己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呢?

於是他靜下心來,眼觀鼻鼻觀心,開始默運五禽戲。

他開始修正之前修煉的五禽戲很快發生了作用,他很快進入了寧靜狀態,終於也沉沉的睡去了。

在他發出輕微均勻的鼾聲時,黃巧巧眼睛嗖的一下睜開了,怔怔地望著漆黑的帳篷頂,然後慢慢轉過頭來,瞧了瞧楊仙茅,接著又把頭扭了過去,定定地看著黑夜。

其實,這之前黃巧巧一直沒有睡著,但是強忍著沒有翻身,保持著仰面睡著的姿勢,想給楊仙茅一種感覺她已經熟睡,等楊仙茅真正睡著了,才鬆一口氣,恢復自由,可以自由的輾轉反側。

這還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單獨跟一個男人睡在一個帳篷裡,幾乎可以說是同床共枕,因為兩人的地鋪幾乎挨著的。

這是她不習慣,而更讓她不習慣更讓她難以入睡的,是未知的前途。

她承諾要幫楊仙茅做一件事,而現在楊仙茅居然把她帶到了極北極寒之地來尋找冥河水,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旅程。

關於危險,這之前她還只是聽說,而從今天開始,她已經真切的感覺到了這條道路上的危險。因為嚴寒,因為沒有修真的維護,這條路上可能出現各種兇險,讓她惶恐,該將如何面對。

沒有修真護身,她感覺心智變得比以前脆弱了許多,對前途的擔憂由此增加了許多。這讓她難以入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在輾轉反側無數次之後,漸漸有了睡意。

就在她昏昏沉沉即將入睡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帳篷外面似乎有什麼聲音。那聲音好像是在吃東西。這聲音很熟悉,又很陌生。細細回想,好像小時候聽到的狗啃吃帶骨頭的肉的聲音,吭哧吭哧的。

難道是雪橇犬在吃東西嗎?

不對呀,因為儘管楊仙茅先前扔給它們的肉裡面也有骨頭,可那已經是一兩個時辰之前的事情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把肉吃完?

難道這些雪橇犬想慢慢的咀嚼嘗味道嗎?

她記得小時候狗吃肉,那都是生怕別人搶,囫圇吞棗的就吞下去的。——或許是啃骨頭吧。只有啃骨頭,狗才會把骨頭叼到沒人的地方,趴在地上,用腳護著再慢慢的啃咬。

但是聽聲音又不像啃骨頭,倒像是把骨頭都嚼碎的聲音。如果是能把骨頭嚼碎,那也應該用不了持續這麼長時間。

那聲音一直持續著,一會在東,一會在西,有時候同時響起,有時候又銷聲匿跡,只有呼嘯的風聲一直折騰了一個來時辰。

黃巧巧很想爬起來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她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外面漆黑一團又起了風暴,說實話,一個人鑽出帳篷去還是有些害怕的。她原先達到六級強者的時候,藝高人膽大。而現在失去了修真,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