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白龍道:

“春巴姐說得沒錯,劉三一路上也不與大家多說話。我看劉家肯定有鬼。”

排鳳娌道:“會不會像狩獵,給我們弄個套子?劉三專門引著我們到陷阱?”

班寶子道:“劉三會不會是因為剛才,被侯大娘搞得很沒面子,才甩下我們?”

排鳳娌一聽表示絕不會:“劉三像是一個要臉的人麼,若是他認為自己欺負侯大娘兒子有罪,便不會不與我們說話。”

楊春巴道:“嗯。不好,那沈新叔和族人會不會……”

阿朵道:“你們都說得不錯,但已經到了這岔河口,要不要找到侯大娘說的侯暉和他表哥,問一問這裡劉家給我們弄什麼名堂?”

楊春巴排鳳娌和班家表弟,都沒有異議,表示侯大娘是可信的,還是先找侯暉和陽昧二人。這一帶已經是樹林成蔭,幾人不可能分散,阿朵想,這樣找人很慢。如果劉三是在拖延時間,將我們拖延在樹林中,那就不應該找人。可沈新叔與族人,並未攜帶太多銀兩,充其量加起來也就一百多兩,劉家引開我們,打沈新叔和族人的主意,是為了什麼?沒有必要這樣玩大型遊戲啊。

想歸想,阿朵還是叫四個人保持警惕搜尋,在岔河口找不到人煙,開始那幾名見到的縴夫也不見拉舟過來。阿朵見附近一時找不到大娘的兒子,便叫四人沿著原路立即返回,去找大娘做仔細地詢問。

五個人沿著低山的荊棘奔跑著返回,在一處轉彎的地方,連侯大娘的茅舍都能看見了。阿朵眼尖看到左邊的大樹在微微晃動,便停下喝叫一聲:

“是什麼人,為何躲著?”

班寶子想衝過去被阿朵拉住,楊春巴和排鳳娌也在叫大樹後躲著的人出來,這一看,出來的不正是侯大娘,還有兩個年紀相當的壯年男子。

侯大娘聽見是阿朵回來了,早就想喊阿朵,這一出來便摸著阿朵說:

“閨女,我險些害了你們呀。”

阿朵攙扶著喘氣的侯大娘道:老人家,您莫急,慢慢些說。”

侯大娘指著兩個壯年男子說:

“閨女,這就是我兒子侯暉和他表哥陽昧。他表哥陽昧來報信讓我逃走,說要打仗了。”

侯大娘順了氣,接著又道:

“閨女,這劉家真不是好人,想勾結胡人到這裡來殺人?。”

阿朵一聽,與楊春巴等人都是吃驚不小,什麼胡人?

阿朵正想問胡人在哪裡,楊春巴最吃驚,搶先問著:

“老人家,我們從邑里不遠過來,這裡就偏僻一些,怎麼我們一點都沒有聽說?”

老人家的兒子侯暉過來說話:

“草民侯暉,聽阿孃說鞭打過我的劉三和你們一塊,現在怎麼不見人呢?”

阿朵道:“他引我們按照老人家說的找陽昧,到了那裡,劉三卻偷偷跑了。”

侯暉道:“這就對了。那些胡人就在我表哥岔河口後背的山上,我表哥今日未打漁,帶我上山砍柴,這才發現有人。偷聽他們說話,就像過去晉室兵說的北方下來的胡人,這才趕緊劃舟過河,跑來將我娘揹著去逃命。”

阿朵越聽越糊塗,問道:

“如果胡人打到了這裡。可我們從平夷邑來的,怎麼一個晉室兵馬也不曾遇見?”

侯暉道:“我們只是老百姓,哪裡知道,我和老孃在這裡居住多年,山野偏遠,遇上當兵的就怕。”

阿朵道:“這位是侯大哥的表哥,聽老人家說您叫陽大哥。你們有沒有被胡人發現?”

侯暉和陽昧都說沒有。阿朵再問道:

“能不能和我們講一講,你們那些胡人都什麼情況?”

侯暉說:“他們都拿著刀,不像晉室兵都是拿長槍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