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當堡,卻沒有遇見烏基朗達和劉二。

謝氏納蘇族,排的見劉二的人,因為劉二無暇分心,只將蜀中江陽郡戰火告知納蘇族人。納蘇族人便不願離去,要在平邑得知更多訊息。數年來,遷出納蘇族的寮人,一直沒有什麼音訊,多半是戰亂不通。才導致沒有回來的,若是說蜀中比這裡好,納蘇族的族人都願意相信,可要憑事實啊。一代人出去,多半會在老年回來投個探親報喜,可就是不知好壞。

這麼戰亂的訊息傳來,會不會有回來的納蘇族人呢,這是留下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納蘇族經不得任何的風吹雨打,已經是一瓣凋零的素花,要知道禍亂進入平邑,那就要準備躲藏更深。

這一天,從平邑北的官道上來了一群人。姑且叫官道,至少曾經有過輝煌的過去,一路來往不斷。這一日突然來了數百人,而且衣衫襤褸,身背弓箭手拿長矛,說是晉兵又只見到一兩個穿晉兵衣服的。這些都有一個特徵,風塵僕僕卻精神高昂。

他們也不詢問路上吃驚的老百姓,一有老百姓忍不住來問,卻是兩個少年說道:“我們是謝氏納蘇族的後代。跟著我們的是農民軍弟兄。”

平邑百姓一聽是農民軍弟兄,便問晉軍衣服的是誰?農民軍都笑著,說跟大叔一樣啊。大叔半天才反應過來,也是窮苦人出身的。便再問頭領將軍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指著後頭上來的娜加索提道:

“大叔您看,這是朱提郡的公主。娜加索提。”

老百姓也沒有太聽說過,可說起她是雷山桑幼阿朵的朋友,他倒是知道了。給一邊沼澤裡造福的人,不就是雷山的桑幼阿朵麼,聽說雷山的族人正在幫助劉府的人改過自新,正在劉府呢,這不是好朋友見面,那是好事嘍。

大叔也就沒有疑慮,更讓他高興的在後頭,這些人過路,一點都不驚擾他們,附近的老弱都出來了,遇上詢問的便友好的回答,都是說是農民軍,不拿窮人家的東西。當大叔他給不認識路讓去沼澤的農民軍指路,一個頭領竟然給他糧食,還要給銅板,大叔道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他年輕時候,經過的官兵土匪,那是沒有兩樣,看來平邑確實來了客人,還要招待的客人。

大叔年輕時候,做過地方小伍長,現在也保留著伍長的威信。他在向那頭領打聽,這有多少要來啊?農民軍頭領笑道:

“大叔,你要咱們人少還是人多?”

大叔道:“要人多,平邑也應該熱鬧上一陣子。”

那頭領說:“雷山的桑幼阿朵,正在和咱們將軍在一起。”

農民軍除了這頭領,別人都不找百姓,有事自己在一起商量。沈新叔,已經反應過來,這一定是阿朵找來的,烏基朗達也跟他說過,聽說附近秦軍壓境,晉軍不是對手,這些人都是從秦軍那裡來的晉軍,而且是農民軍部隊。

劉二比沈新還要歡迎,一聽說娜加索提是阿朵楊春巴的朋友,便出來給平邑的百姓說明,當然不是他本人,而是劉府的沈新叔和家丁。在平邑維持秩序。排鳳娌來劉二家裡見娜加索提,她知道娜加索提,阿朵也提到過,兩人也很親熱。

娜加索提見到楊春巴,楊春巴聽她說阿朵與李焉在一起,虛弱的用乾燥發澀的嘴唇,說不清在說什麼。娜加索提握握她的手,說自己會等她傷好在說話。娜加索提找劉二問平邑的情況和適合農民軍駐紮的地形,嘴上說不清楚。這兩日排鳳娌卻從趙式房裡,搜出畫著平邑的地圖皮紙,拿出來給娜加索提看。

娜加索提一看大喜,說李焉最需要的就是這個,連忙拉著排鳳娌的手說道:

“真是一個好妹妹。來我的好妹妹介紹給你,鐵而聶。”

兩人到外面說話,楊春巴還要休息,娜加索提再給楊春巴道別,拿著皮紙去找頭領,他們要一起先看,在去路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