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麼嚴肅的時刻,代王是真不想笑的,他終於知道了裴金玉總將這丫頭帶在身邊的原因了,不止是忠心,還能時不時地逗人開心。

代王看著元宵那傻樣,真不想取笑他,可笑實在是止不住啊。

元宵心想,我傻,你對著長公主的時候,比我看起來還傻哩。

這是什麼樣的主子,帶出來什麼樣的奴才,沒一個有正形的。

裴金玉將包袱往代王身上那麼一扔,悶聲道:“走。”

一行五人,悄悄地出了院子,東躲西藏地往後巷而去。

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剛才鬧了那麼一出,就算周圍有人聽見動靜,也沒人敢探頭出來看一看。

至於巡街巷的兵丁,剛才死的那些人就是哩。兵器不僅新,還帶了“趙”字。

趙王的兵將監守自盜發揮的很徹底,說不定已經將這一片能搶的都搶了個遍哩。

非常時期,遭殃的不過是普通的百姓。

裴金玉想起了賀齊那家人,不知道他們可選好了方向,而今走到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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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裴七里的大軍在晉陽城外三十里紮營。

他本來計劃再往前推進個十里地,可計劃沒有趕上變化,碰上了一夥攔路搶劫的。

當然沒人敢眼瞎地搶劫他的兩萬大軍,而是他放出去的斥候,剛好撞上了幾戶結伴上路的人被打劫,想路遇不平一聲吼來著,沒想到那夥劫匪如此彪悍,連兵丁都不怕哩。

斥候騎了馬,趕緊往回跑,一向裴七里說明。裴七里怒了,特麼的,敢在老虎嘴上拔毛,活膩了吧。

這就叫了五百騎兵,親自帶隊,一路絕塵到了事發地。

饒是再快,這中間也耽擱了小半個時辰,本想著趕到的時候,那些可憐的人已經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誰知,他們倒是挺能堅持的。十幾人被那些劫匪緊緊包圍,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最奇特的是,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藍布褂子的年輕女子。雖然害怕的渾身發抖,卻還是舉了什麼東西,勇敢面對。

而那些劫匪,有幾人躺在地上,一直哀嚎不止。剩下的劫匪還有幾十人,拿著大刀或拿著木棍,與那十幾人僵持著,卻始終不敢上前呢。

等到裴七里的騎兵一到,那些人放下了兵器,四處逃竄。

裴七里打馬上前,這就將那年輕女子看了個仔細,只見她手裡舉著的是個藍色的小包。

咦,有些眼熟哩!

再一扭頭瞧了瞧那幾個哀嚎不止的劫匪,心裡有了數,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你這藥包從何而來?”

賀赤丹將那救命的藍色小包繫好,仔細收在了懷裡,這才仰頭對他道:“是一位公子相贈的。”

人與人的緣分,還真是奇妙的很。那位“公子”贈藥包時說過:“遇到危險,灑出可以救命。”她當時只覺那“公子”有些奇怪,沒想到他們一家還真是因此而得救的!

賀赤丹見裴七里沉默不語,心道,這位軍爺是不是同那位公子是舊識?若不然怎能一眼就認出她手裡的是藥包呢!

遂又道:“那位公子是要去晉陽城的,而我們是城中出來的。不過是舉手之勞,告訴了他城裡的情形,不曾想就得他贈此大禮。不知軍爺同那位公子是不是舊識,若是的話,軍爺下次見到公子,可否幫小女子傳句話?”

裴七里壞心眼地想,該不會是要說“以身相許也無以為報”之類的話語。就笑道:“我可不知我認識的那人,是不是你說的什麼公子。不過,你想讓我傳什麼話,倒可以說來聽聽。萬一她們要是一人哩。”

賀赤丹大喜,道:“軍爺這麼說一定是認識的。”

這就拉來了爹孃還有兩個哥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