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飛浪看出玉棺有問題之後,墩子給他出了個主意,叫他把玉棺賣掉。

這一提議遭到丁申醫的強烈反對,他覺得玉棺大凶,不能連累朋友,更不能拿出去賣掉,去連累別人,這麼做實在不厚道。

倆人就此事爭論了幾句,方飛浪的手機忽然響了。電話是寧若冰打來的,能聽得出來,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怨氣,“我要回楊洲了,你回不回?”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帶你出去玩玩?”方飛浪試探著問了一句,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才不情不願地回了一句,“行吧!你來接我!”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方飛浪灰心一笑,收起電話,拿起玉棺旁邊的板磚,朝著玉棺招呼過去。

這一板磚,直接讓玉棺化成了玉碎,看得墩子和丁申醫目瞪口呆,張著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

保守估計,這玉棺怎麼也值個千八百萬的,就這麼砸了?砸了?

“主任!你也太浪費了!就算咱們不能把它賣出去禍害別人,還能上交給國家拿錦旗!你砸了幹啥?我的媽呀!太白瞎了!”

丁申醫一臉肉疼地撿起一塊玉碎,臉拉得比鞋底子還長,“衝動!太沖動了!這可是古董啊!”

墩子砸吧砸吧嘴,十分惋惜道,“幾千萬沒了!有點可惜了!”

倆人瞬間統一戰線,你一言我一語地,埋怨方飛浪行事魯莽。

“俄式套娃?內有玄機?”

丁申醫忽然在玉碎下面,發現一把金鑰匙,這把鑰匙的造型十分奇特,看著就像一柄小權杖,帶著一個小翅膀,古味十足。

“看著像古代的鑰匙?”

墩子湊過去,盯著金鑰匙看了半天,忽然說道,“有鑰匙就一定有鎖啊!那鎖在哪裡?會不會也在房子底下?要不我叫挖掘機回來,咱們把房子拆了找找?”

“我看行!主任,你說呢?”

丁申醫撇頭,徵詢方飛浪的意見。

“房子下邊沒有鎖頭,別浪費功夫了。”方飛浪打著哈欠站起身,“墩子,把東西拿給你朋友隨便找個有緣人賣了得了。”

“不行!”

丁申醫和墩子異口同聲反駁道,倆人對視一眼,墩子做出一個“你先說”的動作,丁申醫毫不客氣地先說道,“還找什麼有緣人?咱們就是它的有緣人!主任,難道你就不好奇,這把鑰匙的來歷嗎?”

“不好奇。”方飛浪一臉認真道,“鑰匙給你了!你隨意處理!我去陪老婆四處轉轉,緩和一下感情。”

說完,又交代墩子,再把挖掘機叫來,把地貌恢復原狀,之後再發出一個賣房子的訊息,把這宅子賣出去。

他來京都就是為了幫老婆平事,並麼有打算定居的意思,留著一棟房子毫無意義,賣掉換錢最合適不過。

“主任,你去陪老婆,我咋辦?”丁申醫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地說道,“我要跟著你!”

方飛浪賤賤一笑道,“你可以去安國找你的未婚妻白美人,聯絡一下感情!”

“她去讀書了,沒空搭理我。”丁申醫雙手抄兜,垂頭喪氣地踢著地上的玉碎,小聲嘟囔道,“主任你已經很久沒教我新東西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方飛浪忽然想起,之前為了騙他來馮家演戲,可是拿《新修本草》作為誘餌,才忽悠他上道的。

這話分明就是在點醒他啊!

“啊?是嗎?天樞針經全都學會了?我考考你!”方飛浪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逗他道,“你來給墩子治治病!”

丁申醫猛地抬起頭,一臉自信地拽過墩子的手腕,替他號脈。

“我沒病!哈哈……”墩子有意往回抽手,想想這是殿主的命令,就沒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