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苟仁的心越發的慌了。

他希望自己的體檢結果,能儘快出來!

……

寧康公司和苟仁發出的聯合記者會,很快平息了此次不合格藥品,所帶來的輿論風波。

一切塵埃落地,方飛浪這才應邀,赴薛文龍的飯局。

出席飯局的除了丁申醫,就只有方飛浪、寧若冰夫婦二人。

一開始,寧若冰沒打算出席,是方飛浪生拉硬拽把她拉過來作陪,這才有了今日的四人飯局。

“主任,小龍這頓飯等你好幾天了,你得多吃點!”

丁申醫甩開腮幫子,大快朵頤的同時,不忘囑咐方飛浪多吃點。

除了給寧若冰夾菜,方飛浪並沒動幾口。吃慣了大魚大肉,他現在只喜歡吃家常小菜。

“方神醫,什麼時候有空去京都,我安排你們兩口子好好玩玩。”薛文龍繞了半天圈子,鋪墊了小半天,也沒把話題拽到正題上。

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開口,還是有什麼隱情,反正一直沒說正事。

方飛浪也不急,就這麼一口酒一口花生米地靜待下文。

反倒是他身邊的寧若冰,有些坐不住了,“薛少,大家都是朋友,您有事不妨直說。”

在寧若冰心裡,薛文龍可是私下裡打壓苟仁和蘇景文,暗中幫她度過難關的恩人。她怎麼能看“恩人”為難呢?

薛文龍“嘿嘿”一笑道,“我是有事相求,就是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嗝兒……”

丁申醫冷不丁地打了個飽嗝,笑嘻嘻地說道,“你再磨磨唧唧不說,我們可就走了!”

“好吧!我說!”薛文龍下定決心道,“其實我這次專程來楊洲,是有一事相求!京都的於大爺你們聽說過吧?就是愛遛鳥的那個古玩商人,他是皇城根的皇族,和我們家又有些淵源。他看中了方神醫手裡的判官筆,硬逼著我過來做箇中間人……”

薛文龍不提那東西,方飛浪差點就把它給忘了。

從京都回來,就一頭扎進寧康的大事件之中,早把那東西忘諸腦後了。

“我跟您實話說了,那判官筆是於大爺家裡祖上傳下來的,文化大割命時期弄丟了,現在又見到了,說什麼也要買回去。他願意出二十億購回那隻判官筆,希望方神醫能給小弟一個薄面……”

薛文龍說完,眼巴巴地看著方飛浪,等待他的答覆。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卻又不得不開口。

於大爺那邊催得緊,他再不開口,老頭子就要殺到他家裡去了。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求人。

方飛浪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酒,沉吟片刻,開口道,“不賣!”

薛文龍一聲乾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實在不好意思啊哥!我也知道自己這事辦得有點強人所難了!沒事!沒事!您就當我喝醉了,說胡話……”

沒開口之前,薛文龍已經替自己找好臺階,但他萬萬沒想到,方飛浪後邊又接了一句,“我可以送給他……你替我給他捎句話,就說,物歸原主了,恭喜!”

薛文龍眼珠子瞪著向燈泡似的,什麼?送?那可是二十億啊!可不是二十塊啊!

內心一頓山呼咆哮,薛文龍吞了吞口水,一臉木訥地看向寧若冰,那表情彷彿再說,“要不你先勸勸你老公?他好像喝醉了。”

寧若冰心中的疑惑程度,完全不亞於薛文龍。她對判官筆的來歷一清二楚,雖說沒花什麼錢,可也是費了一番周折,才拿到手的,就這麼拱手相讓,她都替方飛浪惋惜。

最無法接受的就屬丁申醫了,他手裡的筷子“啪嗒”一聲掉落,眉毛都快從臉上飛到頭頂了,說話聲音也變得尖利刺耳,“啥?白送了?主任,你是傻的嗎?那可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