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瑤姐姐,到底得了什麼病?”

方飛浪接著她的話茬,繼續往下探究,想從側面瞭解一下病患的情況。

“這個……我不敢胡說!等你見了她,就知道了。”

應景兒縮著脖子,一臉忌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應天。像被掐斷訊號的電視,再也沒了動靜。

“你試試看,喉嚨裡能不能發出聲音來?”

方飛浪施針結束後,語氣溫柔地鼓勵毀容女,突破心裡障礙,嘗試發聲。

大概是許久沒有說話,毀容女的聲音,粗糲得像被砂輪打磨過一樣粗啞。

“……啊……我……老……公……是我……寧若冰……”

從毀容女語無倫次的話語裡,方飛浪清楚地聽到“寧若冰”三個字,仿若被雷電擊中一般,半天不會動彈,“老婆?怎麼會?”

一個被毀容的女人,突然叫自己老公,換成任何人,都接受不了這個巨大打擊。

方飛浪也是一個普通人,也陷入了短暫的頭腦空白!

老婆遠在金陵老家養胎,怎麼會被人毀容扔進海里?這絕不可能啊!更何況,從極樂島出發之前,他還和老婆影片過!

“醫生哥哥,這個瘋女人是你老婆?你沒認錯人吧?”

應景兒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毀容女,而後又看向方飛浪,努力把這倆人聯絡在一起。

“請你們出去,我要和她單獨談談。”

方飛浪的語氣不容置疑,應天聽了十分不爽,卻也沒多說什麼。他是一個有遠大目標的男人,任何愚蠢行為,都有可能毀掉他的無盡前途。

於是,他沉默著離開破屋。

葉小柔、孟小蝶二人也跟著先後離開。

只剩下李銘、應景兒無動於衷地滯留原處,並沒有想配合的意思。

“……”

方飛浪雙拳緊握,臉色鐵青地看向二人。

李銘一聲冷笑,“應劭吩咐過,我必須嚴密注視你的一舉一動!”

說話間,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雙眼。

“滾!”方飛浪寒聲叱道。

李銘瞪著牛眼叫囂,“方飛浪,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李銘的右臉結結實實捱了方飛浪一巴掌。他剛想反抗,左臉又捱了一巴掌,和上一巴掌不同的是,這一巴掌方飛浪用了五成力量,直接把他從破屋裡扇了出去。

應景兒見狀,也不敢留在這裡蹬鼻子上臉,忙灰溜溜地跑出去。

一瞬間,破屋裡只剩下毀容女和方飛浪二人。

“你到底是誰?”

方飛浪努力回憶半天,才想起來,寧若冰的右臂上長了一顆黑痣,因為那顆黑痣的緣故,她很少穿無袖裙子。

念之所至,目光所及,看到一顆形狀大小位置都差不多的黑痣。

方飛浪的腦子“嗡”的一下子,瞬間被抽乾所有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無比。

怎麼可能?

不!巧合!一定是巧合!說不定,又是應劭的陰謀!

眼前的可憐女人,絕對不可能是寧若冰!

“不!”

方飛浪歇斯底里地吼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死死握住毀容女的肩膀,一字一頓道,“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

“小浪,是我。”

毀容女話音未落,眼淚先掉了下來。一雙失去焦點的眼睛,灰濛濛的,沒有半點神采。

“小學三年級時,我給你寫的情書,被你同桌拿去當眾宣讀……”

“初二那年,我們在操場上遇到,你沒認出我來,我當時就氣哭了,你還向我道歉,說我變漂亮了,所以沒認出我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