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飛浪看向小女孩的眼神裡,充斥著三分疼惜七分憐憫。

看到她,就想起了家裡的小團團。

就算眼鏡男不給診金,他也一樣會施以援手。

方飛浪讓小女孩平躺好,一邊用臟腑推拿法,替她推拿五臟之中,因驚嚇而亂走的精氣。一邊對眼鏡男說道,“孩子的病,因驚嚇過度引起,我這次給她治好,以後受到驚嚇,還會再犯。”

“我會注意的!”

眼鏡男眼中閃過一絲自責,很快消逝不見。

十分鐘後,小女孩緩緩睜開眼睛,一改之前的痴傻恐懼模樣,完全像變了一個人,“爸爸,媽媽去哪兒了?”

聽到女兒這麼問,眼鏡男緊張得直推眼鏡,“醫生,我女兒這是……”

“可能是我的推拿,無意中觸發了她機體的自我保護模式。所以,她才把那段恐怖記憶,刻意遺忘……”

方飛浪平淡不驚地解釋著,似乎這個結果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眼鏡男抱起女兒,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媽媽去很遠的地方遊玩了,過段時間才能回家……”

說完,抱著女兒朝著方飛浪深鞠一躬,“謝謝!診金我會打到您的個人賬戶!”

方飛浪笑著目送父女倆走向評委臺,遠遠的聽見小女孩問,“爸爸,這個大哥哥是誰呀?”

“你的救命恩人,記住,他叫方飛浪。”

……

“大夫,輪到我了!您快給我治治吧!我要累死了!”

最後一位女患者,已經足足等了三個小時。

此刻,內心的焦躁,全寫在她的臉上。

看著女患者高舉的雙臂,方飛浪一時也有些懵,“你沒病,我治什麼?”

女患者氣壞了,一張白皙秀氣的臉,漲得像一塊紅布,“我還以為你真是神醫,什麼病都能看得出來。現在看,你也不過是庸醫一個!”

站在女患者身邊的少年,也指著方飛浪的鼻子嘲笑他,“連我姐姐的病都看不出來,你就等著淘汰吧!我必須給你0分!讓大家知道你的醫術有多垃圾!”

方飛浪既不惱也不氣,笑呵呵地看向女患者,“你倒是說說,自己得了什麼病啊?”

“廢物醫生,你是瞎子嗎?沒看見我姐姐的胳膊壞掉了?”少年皺眉道,“她前陣子在家打哈欠,兩手上舉後,再也不能放下來。求醫問診這麼多天,中藥也吃了,針灸也紮了,就是沒效果。這才過來撞大運,不成想,撞到你這麼個庸醫!”

頓了頓,少年一跺腳,“懶得和你廢話!姐,咱們走吧!”

“站住!”方飛浪手指著少年,“你背過身去,我不叫你,你不準回頭。我這就給你姐姐推拿治療。”

“你能治這怪病?”

少年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神色,他半信半疑地盯著方飛浪,不禁上下打量起他來,“我姥姥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我看你比我姐大不了幾歲,該不會吹牛皮吧?”

“那你怎麼才能信我?”方飛浪轉著手裡的派克筆,笑吟吟地看著少年。

“你發誓!你要是治不了我姐,就學一天狗叫!”少年雙手掐著腰,朝著方飛浪擠眉弄眼,“敢不敢啊?”

“我要是治好了呢?”方飛浪饒有興致地反問道。

少年想了想,“我學一天狗叫!”

方飛浪哈哈大笑,當即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誓言結束後,少年乖乖地背過身去。

方飛浪又特意囑咐了一句,“無論你聽到什麼,都不許回頭,知道了嗎?這是我們的約定!”

“別磨嘰!”少年不耐煩道。

方飛浪呵呵一笑,把視線落在一直沒吭聲的女患者身上,“我馬上替你針灸,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