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您看了肯定會去的。”

“哦!”許平長長的哦了一聲,明顯就是帶著不相信的語氣。老頭子能有什麼神道的,非裝得和絕世高人一樣。不過說真的張虎真的不能管事,比起柳叔在事時的井井有條,他那粗枝大葉的性格真不讓人放心。哎,看來還得找一個可靠之人來處理府裡這些複雜的事了。

慢慢的開啟信封,拿出來一看許平差點就流淚了,爹啊!你真是我的親爹,知道什麼話最能勾引你兒子,你是那麼的善解人意。長長的紙上只有潦草的三個字:有好處。

張虎在一邊看著許平臉色變幻不定,馬上不安的問:“主子,咱們去還是不去呀??”

“去!”許平兩眼放著精光,有好處的事為什麼不去。反正以自己的手段也不可能吃虧,就老爹的那點伎倆,想坑自己他都沒那個能耐,有什麼好怕的。

輕車便裝,布衣隨路。兩人先在鬧市逛了一會,細心的聽了一會周遭百姓們的討論,眼看正午了才趕往刑部去。張虎一亮通碟,門衛連屁都不敢放半個,馬上恭敬的帶起了路。

刑部前堂的大院裡密密麻麻的跪滿了犯人和家眷們,一個個身著囚服,披頭散髮的看起來很是委靡。有的身上早已經傷痕累累,沒閉合的傷口還在流著血。有的甚至已經昏死過去,被用竹子綁住固定成了跪姿,也有的跪在地上時垂頭喪氣的,眼裡早就空洞的一片看起來早被嚇得失了心智。這裡並不像許平想象的那樣整齊有序,有的在低聲哭泣,也有的嚇得失禁,反正場合不怎麼雅觀。

前堂之上,坐了十餘位官員正在互相的交換著各自的審訊資料。一排排的官兵將刑部圍得結結實實的,前堂的一千多犯人也被他們盯得死死的,曝曬在烈日之下一個個面無血色看起來更是淒厲,甚至讓人懷疑那些跪著不出聲的人會不會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許平剛一邁進來,堂上的那些個大爺們馬上來了精神,一個個抖擻著衣服站了起來。許平一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行禮,自己尋了一張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微笑著說:“各位大人,我只是來旁聽的,你們審你們的就好了。”

“是是!”眾官之中官位最高的刑部尚書王伯君立刻湊上前來,恭敬讓人備茶伺候,但卻沒客套幾句又轉身忙活去了。他這不奉承的態度反而讓許平很是滿意,肯認真辦事的官才是好官嘛!

順天府的一應捕快站在了堂下,突然有一個原本站在很前邊的身影正悄悄的躲避著,她身姿高挑動人,容顏更是冷豔無比讓人本能的就有徵服的慾望。許平眼一尖立刻看到了她,笑呵呵的說:“冷月,你也在呀!”

其他的捕快趕緊讓了開了路,眾人的視線迅速的集中在了冷月身上。冷月立刻感覺有些不自在,微微的白了許平一下,但還是走上前來抱著劍行了一禮:“順天府冷月,參見太子殿下。”

天姿國色,無奈素面朝天不顯柔媚。身段性感,卻穿著男人一樣的黑色官衣!冷月一出現這英氣的打扮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也有憐香之人暗自嘆息,如此動人的女子,怎麼就混跡在順天府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裡邊呢!

“免禮吧!”許平當然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去騷擾她,用很是溫和的口吻說:“上次河北之事多虧了你,回京以後俗事繁多,想忙裡偷閒謝謝你都不行,一會本太子設宴為你請功如何!!”

“多謝殿下的美意!”冷月感覺很多的視線中帶有明顯的嫉妒,感覺搖著頭說:“可冷月公事繁華,恐怕無法應邀了。”

話一出,立刻感覺到大堂之上明顯有嘖嘖的惋惜聲和嫉妒的怒意。許平儘管是當朝太子,但除了門下那些學子外幾乎很少和六部官員接觸,除了有國宴之外私聚也就和郭敬浩吃了一次而已,幾乎低調得讓人震驚,眼下太子邀約一個小小的捕快竟然敢說沒空,這簡直就是違背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