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美麗的容顏此時蒼白無色,聽聞了那麼久卻從沒見過,這個暗地裡最忠心的手下此時已經沒有了氣息。忠心耿耿的她還沒來得及看見自己所效忠的人就這樣走了,自己連一句的褒獎都沒曾給過,她是不是走得很是遺憾??很是無奈??

許平感覺心裡一陣難言的絞痛,就像是柳叔死時那樣,痛得讓人呼吸都上不來了。但看了看她蒼白的臉,還是嘆息了一聲,有些哽咽的是說:“命人送她回京吧,把她葬在柳叔的旁邊,等我老死以後,再當面謝謝她們。”

“是!”歐陽泰點了點頭,抱著柳如雪的屍體起身朝外走去。身後已經殘餘不多的兵將默默的跟了出去,似乎還可看見他們每走一步腳印處還有隱隱的血腥。

“你沒事吧!”許平走過去一把扶起了冷月,愛憐的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苦笑著嘆息道:“是我低估了紀龍身邊的勢力,不然的話你們也不至於打得那麼慘烈。”

一句簡單的自責讓冷月感動得淚如雨下,在傾盆大雨中一下就投入到了許平的懷裡,擦著眼淚既是感動又是高興的說:“主子,雖說幾乎全軍覆沒,但我們也完成了您的命令。”

“紀龍呢?”許平總算找到了點安慰,這時左右一看。似乎看不到這個一代權臣的身影,那個曾經斥奼朝堂,一人之下的一代梟雄。

“在我們攻破府邸的時候,咬舌自盡了!”冷月的話裡也有幾分的落寞,似乎親眼看著這個權臣的隕落也讓她感慨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個曾經和紀龍平起平坐的仇人。

“他說了什麼麼?”許平也是感慨萬分,期盼中的勝利到手了。可心裡卻是痛得欲碎,近五千的嫡系兵馬,御用拱衛司,大內高手,加上魔教,誅殺紀龍後逃回來的不到三百人,這樣的代價也太沉重了!

冷月混身一顫,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看了許平一眼,欲言又止了一會後,哀嘆一聲說:“他只說,死無全屍,他不在乎!但他絕不會成為朝廷炫耀的物品,更不會接受所謂的審判。”

“先去休息吧!”許平沉默之中揮退了其他的人,也不著急檢查紀龍的屍身。而是將疲憊之極的冷月抱在懷裡朝浴房走去,在她含情脈脈的注視下脫下了她身上殘破的遮羞,心疼的看著她手上的傷口,溫柔的為她清洗,擦拭,上藥。

雖然一絲不掛的靠在一起,但這時情慾卻沒那麼的衝動。有的只是對愛人的憐惜,許平並沒有去挑逗她,而是真心的心疼著這個與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美人。小心翼翼的怕碰疼了她,謹慎得就像是在愛護一件稀世的寶貝。

沐浴過後,冷月倍感恩寵已經乖得像只小綿羊一樣,臉上全是幸福的微笑。這時哪還看得出她殺敵時的無情,和從不以笑示人的冰冷!許平將她橫抱到了自己的床上,輕輕的放下後為她蓋上了被褥,見冷美人像個羞澀的小姑娘一樣的看著自己,立刻朝她溫柔的笑了笑。

“寶貝,好好休息!”低頭在她臉上輕輕的一吻,許平深情款款的注視讓冷月的臉上浮現一層甜蜜的紅暈,動人的眼眸裡似乎已經有淚花在打轉了。

“主子!”冷月溫柔的回吻了一下,倆人忍不住一個溫情十足的溼吻之後。許平這才勸慰她先好好的休息,等她在面前安靜的睡過去時,這才躡手躡腳的合上房門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紀龍是用死來維護他最後的尊嚴了,而親眼看著那麼多的同伴在身邊倒下。或許精神上的打擊比肉體上的傷更加的疼痛,難怪強如歐陽泰都近乎崩潰,冷月也顯得疲憊不堪,那麼慘烈的戰鬥,或許自己都無法去面對一個個生命的消逝!

門外的雨水已經漸漸的停了下來,換上了一身正裝後來到了前院的議事廳。此時這裡已經聚滿了人,就連院外都有不少的人在交頭接耳!一個個伸著脖子往裡邊看,一個個都是滿面的興奮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