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一番。”許平抬了抬手回禮道,當然也得客氣一下。

“盛情相邀,拒之為不禮。多謝兄臺美意了。”不過人家沒這樣的覺悟,馬上就坐了下來。

“兄臺不知如何稱呼。”許平也只好讓小二再拿來碗筷酒杯,不過為了知道他們的底細還是套套近乎吧。反正閒著沒事,也不會被他吃跨。

“在下複姓歐陽,單名一個泰字。父母取字黎秋。”學子也不客氣的接過酒杯,輕聞了一下。不禁開口讚道:“好酒,這應該就是傳聞中的三品十里香,在下也只是聽說而未嘗過,今天借兄臺的光能一品如此人間佳釀,實在是一大幸事啊!”

“呵呵,歐陽兄不必客氣。”每次一有人誇自己的酒,許平總是禁不住心裡一樂,雖然酒廠在現在看來不是很重要,但到底是第一次創業,難免就有些沾沾自喜。

“實在好酒啊,此等好酒實在是千金難求。”歐陽泰慢慢的品了一口後閉上眼睛,一邊抿著嘴回味,一邊嘖嘖的讚歎著。不過許平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酒,這應該也就是普通的,好一點的都在自己家裡和皇宮裡藏著。

“不知道歐陽兄此次上京趕考,師從何人?”許平也學會了他們文縐縐的說話方式,看這傢伙其實滿順眼的,可不希望他也是死板一族的。

“不瞞兄臺,在下家裡是開書店和文房用品的!自幼便是自己讀書,未曾拜過先生。”歐陽泰回頭看了一下其他的學子,小聲的說道。

張慶和一直裝不認識,但越看眼前的學子感覺越熟,忍不住拱手問:“令尊可是四海商號的歐陽尋??”

“是的!”歐陽泰疑惑的看了張慶和一眼,恭敬的問:“這位叔叔是?”

“無事,與令尊有過數面之交,你們繼續談。”張慶和笑著擺手,卻是悄悄的朝許平遞了個眼色。

“噢,那兄臺怎麼和他們混在一起了?”許平好奇的問道,從張慶和的眼色裡大概知道眼前的這位主,不是讀書人的那一類了。

“嘿嘿,就是為了看熱鬧,看看有沒有幾個氣死的。活那麼久我還真沒看過有吐血而亡的。”歐陽泰說話的聲音更低了,說話的時候自己還忍不住捂著嘴竊笑。

確定眼前這傢伙和那些老頑固沒半點關係,也是和自己一樣在裝斯文。許平不覺的心裡一樂,舉起杯子笑道:“好,實在是個好理由。為了這個理由咱們乾一杯。”

“同樂!”歐陽泰猥褻的笑了笑,舉起杯子和許平幹了起來。

其他人雖然也是對這邊的笑談很有興趣,無奈個個要面子,都是一副大才子的樣子。誰都沒有上來攀談,許平和歐陽泰都一起鄙視了他們一眼。

這時候樓下又一陣的喧囂,走上來一群一看就知道有錢人的學子,個個衣榮華貴,看起來是威風得很。

“看見那個沒有,那是當今鎮北將軍的孫子紀開文。這一把是直隸的頭榜進士,不過認識的都知道他就一草包。就連逛青樓都能被人坑的傢伙,老蕩婦騙他是Chu女都沒什麼問題。這一次據說他拜上了孔海大人的門下準備趕考。更有小道訊息稱今屆太子欽點狀態後他老爹紀龍會把他扶上探花的位子。”

歐陽泰指了指坐在窗邊的一個年輕人,悄悄的說:“就那個一臉色樣的,看見沒有!!!看人的時候眼睛都翹天上去,被一群馬屁精圍著的那個。”

許平眼角一瞄,那傢伙眉宇間確實有幾分像紀中雲那老傢伙。可惜鳳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紀中雲有勇有謀,用手裡的大刀殺開了一片天地,即使外公也常說他是當朝第一武將。紀龍再王八蛋好歹還算是一個在官場裡如魚得水的傢伙,就算他是想造反,但許平還是佩服他這十幾年的用心經營和餑餑野心下的隱忍。

眼前這個紀開文雙目無神,雙腳浮誇無力,被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