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而死。又策馬回沖,手裡的銅棍宛如奪命利器一樣,密不透風的圓舞之下瞬間斬得人命數十。銅棍一掃虎虎生風,給人感覺簡直是怒佛下凡般的可怕。

不過這時他的樣子卻很是奇怪,原本憨厚老實的臉上卻都是一副猙獰之色。滑稽而又堅毅的眼裡看不出絲毫的仁慈,反而是佈滿血絲顯得是兇狠無比,細看之一下一直咬盡的牙關甚至咬出了血,根本不是因為受到傷害而流下的,一看就知道是有深沉的仇恨在心。

七千兵馬攻城,三千在後留守殺敵。許平並沒有再身著盔甲衝鋒陷陣,而是坐在了一輛寬敞的馬車之上觀察著目前的局勢!前擺一桌,鋪滿了奏報和各類的圖紙,運籌帷幄的觀察著眼前的戰局,眉頭時而緊皺時而露出苦色,但眼裡的凌厲還是讓周圍的兵將無不肅面以待!

“殺呀!”空名這時候哪還像是個出家之人,策馬在戰圈之中來回的衝殺,手裡的銅棍甚至砸的有點變形了。強壯的身軀上佈滿了別人的血液,屍塊,甚至還有腦髓,策馬衝過的地方更是慘叫連連。簡直就是個來收命的閻羅,猙獰的模樣讓眾人一看都不由的為之膽寒。

“大,大師這是怎麼樣了???”

“不知道呀,沒看過他那麼生氣……怎麼回事??”

即使是留守的兵將都不由的竊竊私語,如此殺性十足的空名是他們前所未見的。兇爆的棍法,孽氣沉重的揮舞甚至比起歐陽復的雙頭槍看起來還更加的震撼。在眾兵將的眼裡這個大師武功雖然高強無比,但為人卻是老實憨厚十分的親切,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會有如此殺性的一面,銅棍一掃簡直就把人命當成了草荐一樣,這哪還是一個慈悲為懷的出家之人呀!!

主帥的馬車被他們團團的簇擁在了中間,許平隔著很遠似乎也可以感受到空名那種濤天的憤怒。眼裡閃過一絲陰謀得呈的冷酷,但多少還是有一絲無奈的愧疚。

空名自從入府以後,一直很不習慣這種官邸人家步步為營又規矩十足的生活。雖說大家都尊重他的身手和老實的品性,但他卻是感覺很不自在。在許平身邊那麼久了,他最是談得來的朋友就是後廚的一個廚子,一樣的出身低微,又一樣的老實。

兩人雖然地位上略有差異,但這個親切的小廚子已經成了空名脫出師門以後唯一的朋友了。這位廚子現在誰都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但每次空名肚子一餓。不管是白天還是深更半夜都會去敲他的房門,他也會笑罵著給空名準備一頓美味的飯食。真是可叫君子之交淡如水了,平淡而低微的一份友情有時候很難理解但又特別的可貴。

空名不願上戰場,是因為心慈而不願殺戮。許平編造了一個最殘酷的謊言,親手把那個廚子的屍體丟到了他的面前。感慨著告訴他,這個廚子不願受紀龍的收買而被殺害。

好友死去時痛苦的樣子,立刻觸及了空名原本不該存在的恨意,讓他從一個心善為懷的和尚瞬間變成了無法自制的殺神!上陣殺敵時已經不是原來那副敷衍的態度,空前的憤怒硬生生的扼殺了他的憐憫之洗,變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殺戮機器!

等拿下津門,我再謝謝你吧。許平深深的嘆了口氣,對那個無辜的廚子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也驚訝空名對於朋友的重視,原本只是要刺激一下空名讓他肯老實的戎馬殺敵而已,沒想到他們之間看似淺淺的友誼竟然那麼深厚。

深厚得讓空名已經無視人命,忘卻了佛門的仁愛之訓徹底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殺人兵器!雖說這種做法多少有些過激了,但用一個下人的生命卻換來如此可怕的衝鋒大將,不得不說也是意外之外的收穫。

“主子……”孫正農似乎看出了許平小小的不自在,人是他殺的他當然知道空名瘋狂的原因。沉吟了一會後,小聲的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能得到空名大師這樣的僵場悍將,那人也算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