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眾將都不敢鹵莽的靠近。

其實對於這次的詭異偷襲,不少人心裡都存在著疑問。除了周雲濤率領大軍大搖大擺的侵犯而崗哨沒有察覺外,更多的還是他的目的。響水村雖然地處交通很是便利,但絕不是津門大軍突破包圍的好地方。

想在這開啟缺口確實可以,沒有天險的庇護防禦確實是難以解決的事情。但惡鬼營能迅速的收攏兵力合圍,只要時間上有些拖滯可以說就前功盡棄。再一個就算你能咬開一個口子突破出去,但還沒出河北就會遭遇到趙猛的河北駐軍,到時候可就四面受敵了,這樣一看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許平也不管別人的疑問,一切也是心裡有數了,吃了這個暗虧後也謹慎不少。一校覆滅後趕緊安排著換防的區域,直接把陳奇的惡鬼一營放到這來。在這個小地方安插了一萬的兵馬把守,這一舉讓其他人更為困惑,但也沒人敢提出半點的疑問。

清理戰場,安排軍務花去了兩天的時間。把一切的事情處理完後許平也帶著人回了塘縣,在自己的府邸裡繼續忙著手上的事。確實隨著天機營的重兵壓境,大戰已經是一觸及發了,這個時候容不得半點的疏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朝廷肯定要一次性的平定津門叛逆了,要不然也不會拿出天機營這支大明隱藏最深的奇兵了。

“主子!”陳奇忙完軍務也趕過來塘縣,彙報完大概情況後見許平已經坐在案臺上忙碌。猶豫了一會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響水村一戰張維身死拖住了十倍於自己的大軍,歐陽大人也斬了周雲濤可算是大勝。但我們手上現在有五千多的周家軍俘虜,每日的糧草耗費都不是少數,還得派兵看守著!您看一下……”

許平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兩天因為張維的壯烈心裡一直都有些不快,手不知不覺的一用力將毛筆折成兩斷。啪的一聲脆響讓所有人都心裡一突,這幾天主子的轉變太快讓他們有些適應不了。以前許平雖然也用心辦事,不過都是嘻嘻哈哈的看似放鬆。這會卻是面沉如水看不出表情,看來風雨欲來花滿樓的壓力也影響到了這位深藏不露的大爺了。

“有俘虜麼!”許平臉上的陰霾只是一閃而過,馬上又恢復了沉靜。一邊拿過新的毛筆繼續批示著奏報一邊語氣平淡的說:“我記得響水村一戰是全殲敵軍,陳將軍是不是記錯了。”

話語裡輕描淡寫,但卻有著讓人顫抖的殺意。陳奇開始先是一楞,但馬上也琢磨過來了。餓狼營一戰以全殲收場讓朝廷有些顏面掃地,主子這是想借這個機會給天下人看朝廷的戰力。或許多多少少有些因為張家夫婦的死而想坑殺了周家軍,這樣的處理辦法雖然血腥卻也不算是殘暴。

“末將明白了!”陳奇眼裡兇光一閃,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看著他沉重的腳步誰都知道那五千多俘虜是在劫難逃了,隻言片語斬數千個人頭落地,語氣間似乎連表點感情都看不到,或許這也是皇權至高無上的表現。

議事廳裡的眾人面面相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繼續埋頭疾書的許平一眼。似乎這幾千個人頭只是小事一樁而已,和殺幾條狗沒任何區別。不少人都重新把這個主子在心裡定位了,原本以為初到河北斬數十門生已經夠風行雷厲,但現在再一看的話那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廳內瞬間就安靜的一片,只能聽到毛筆在紙頁上書寫的聲音。許平忙碌的看著一份份的奏報,頭也不抬的說:“你們要沒什麼事的話各忙各的,坐在這一個個和啞巴有什麼區別。我不需要你們在這做擺設,有這閒功夫的話把手裡的事務好好的處理。”

語氣裡雖然聽不出任何的怒火,但有的人也感覺到了主子不滿的情緒。孫正農最近一直在前線充當指揮官,這會也歸來坐在了眾學子之中,雖然不是很想做出頭鳥,但在這他的年紀最大功勞最高,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往他身上投。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