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風倒沒多少事,只是虎口處感覺到鑽心的疼痛,翻過手一看整隻手通紅的漲著血,手掌也腫了起來頓時就嚇了一跳。許平這邊可就不好受,雙手雖然沒什麼事但人卻像脫線風箏一樣的吐出一口鮮血後直直的朝後邊飛去,飛出差不多十米遠後撞到了一顆大樹才跌到了地上,整個人無力的跌躺在地上。

“此子內力之高放眼江湖能敵之人寥寥無幾。”石天風滿面嚴肅的翻過手一看,剛才還好好的手掌心突然慢慢的裂開,開始往外滲著鮮血。虎口處的骨頭也是隱隱有些錯位了。這邊以四敵一居然還這麼艱難的取勝,這一場其實是自己敗了。

“大供奉,他是什麼人。情報根本就沒有說京城裡還隱藏著這種頂級的高手。”腿骨被許平打斷的將領在其他兩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滿臉冷汗的問道。

騎兵隊也慢慢的圍攏一起,一個看起來精通醫術的中年人開始為他醫治起已經變形的小腿,他始終咬著牙沒吭一聲,但目光卻尖銳的集中在了許平的身上,大有實在不能生擒就一聲令下將他就地處死的意思。

“不知道,不過要不是有你們助陣的話我也沒信心能把他拿下。此人內功高強但卻如一座無法得到利用的寶庫。我想他要是有一套精緻的拳路的話,即使沒辦法打贏我們的圍攻,起碼還能從容而退。”石天風一邊心有餘悸的說著,一邊撕下自己的衣角緩緩的包起了已經腫得快和豬手一樣的手掌,冷汗微微的有點流下。

“此人的武功如此高,不管潛入皇宮有什麼目的還是先拿下再說吧!”使爪的將領想起許平手上那可怕的力道,緊張的說道。

許平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身上的骨頭似乎都斷得粉碎一樣。只要自己一想動立刻就全身劇烈的疼了起來,微微的呼吸似乎都能聞到自己體內的血腥味,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的時候,一股鮮血立刻就從喉嚨口湧了上來。

媽的,不會就這樣死這吧!許平一邊看著夜空一邊想著,老子還沒過上腐敗的生活,難道真要死這了。剛才的一掌幾乎抽空了所有的真氣,這會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就猶如沒重量一樣,十分的難受。

腦子微微的有點發昏,許平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要無聊到去單挑石天風。這強硬的內力有什麼用,人家沉浸武學數十載,早就是江湖上數得上號的高手了,修為之精深根本不是自己這種半吊子能抗衡的。

後悔啊,許平覺得腦子越來越迷糊了。眼皮也越來越重似乎抬不起來一樣,就在昏昏欲睡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無數的景象,一幕幕那麼清晰的一閃而過,趙鈴在猛虎寨時情動的眼淚,劉紫衣溫柔相依時的柔情蜜意,京城郊外那些空洞無神的難民們只渴望著填飽肚子的無助,自己剛降生時父母和皇爺爺的喜悅。

老子不會死!許平猛的清醒過來,咬著牙握緊了拳頭不讓自己沉睡過去。好人不長命,老子這禍害一定要遺千年。

就在這時候,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許平驚訝的發現自己原本已經掏空了的滿身真氣竟然迅速的由丹田裡製造出來,用一種全所未有的速度正迅速的充斥著自己的全身,而且速度和質量似乎比起原來的還強上不少。

經脈裡充斥著飽滿的真氣,許平未曾這樣的舒服過,閉上眼感覺著體內越來越澎湃的真氣繼續的遊走全身的各大|穴位,感覺似乎是開始了爬上了一種新的境界一樣。

“大供奉,此子……”禁軍將領們心有餘悸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許平,雖然已經將他打得動彈不了但還是不敢貿然的上前。

石天風拿出別在腰上的葫蘆,猛的喝了口酒後說:“能生擒就擒下吧,畢竟這樣的高手有限,我真沒辦法痛下殺手。再說了不管此子是何人所派,單單從能策動一個地品高手夜潛皇宮這一點上來看,都必須好好的審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