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圍剿。

也難怪當初自己在監牢之中就出的那個中年武者會那般作態,恐怕他才是真正淵隱閣的人。

只是不知,淵隱閣的人是否真的已經尋找到了內力剋制妖鬼的方法。那三角形金屬片上記載的武功秘籍,江遠此時倒是有了興趣。

想了想,江遠對傅清音說道:

“我不是淵隱閣的人,清音小姐誤會了。”

在自己能夠掌控在場人生死的情況下,承認還是否認江遠都不在意。

傅清音卻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

“既然前輩說不是,那就不是。諸位義士,也定然不會洩露前輩身份!”

只聽除去翟義平之外的五名武者皆高聲說道:

“我等定然不會洩露!”

傅清音繼續說道:

“那我們就不要稱呼前輩為‘前輩’了。恕清音失禮,我就稱呼您為‘公子’吧。”

五名武者也衝著江遠抱拳:

“江公子!”

江遠卻眼中寒芒閃爍,方才鬼氣氣息再度出現。

只不過出現的氣息太過微弱模糊,依然還是沒辦法查到具體是哪一個人。

他的目光盯著眾人緩緩掃過,心中卻又了新的想法。

鬼氣氣息的出現,似乎在眾人說話的時候。難道說,鬼氣的氣息是從人的口中洩露出來?

這究竟是什麼道理,江遠並不清楚。

如果將在場的人統統殺掉,那麼無疑就能找出妖鬼。

只不過這樣的話,是否能找出破解妖鬼隱匿手段的方法就不一定了。

其餘人都是普通武者,根本無法抵禦妖鬼。但是這妖鬼不直接捕食而千方百計隱匿身形,恐怕是看到了自己與樹妖廝殺的一幕從而心生忌憚,不敢直接暴露。

那妖鬼如今算得上是騎虎難下,所以一直還在演戲。

反正江遠時間充裕,妖鬼想要玩捉迷藏,自己就陪它玩到底。

當即江遠微微一笑,繼續引導話題來使眾人開口,看看能否再發現端倪:

“我隱居良久,並不知曉世間之事。敢問傅大人為何會遭受迫害?”

提到這個話題,眾人都是一臉黯然。

最後還是翟義平說道:

“正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如今莘國算的上是同時遇到了戰爭和祭祀兩間大事。北方三家起兵討伐昏王,已經是局勢動盪,民不聊生。然而昏王卻依然堅持舉行年度祭祀,用於獻祭的死囚不夠,昏王便令身居司徒的傅大人用正在南地服勞役的百姓充數。傅大人心懷慈悲,不忍見普通百姓淪為人牲。於是他私自放走役工,最終觸怒昏王,昏王命金家子弟將其緝捕,押送都城問罪處斬。”

翟義平說話的時候,江遠一直盯著他觀察,卻並沒有察覺鬼氣的氣息。

於是江遠轉向另一名武者問道:

“這一位老兄與傅大人有舊?”

那麼武者搖搖頭笑道:

“我一直聽聞傅大人勤政愛民的美名,卻與之緣慳一面,連傅大人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別說是我,在座的幾位也一樣,也僅僅有翟大俠與傅大人相識。”

這個武者說話的時候同樣沒有鬼氣氣息,於是江遠望向另一名武者,故作詫異道:

“幾位與傅大人素不相識,卻竟然願意捨命相救?按照幾位的武藝境界,當一方豪強,享盡榮華富貴豈不快哉?”

被江遠盯著的那名武者面上露出憤懣之情:

“總有一些人不會走普通人想走的路!我們之所以響應翟大俠的號召從天南地北趕來,就是不相信這個世道已經崩壞到這個程度,不相信好人終究沒有好報!”

“沒錯!”另一個武者也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