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力量飄忽不定,讓他根本琢磨不到力量的來源。

斐域平已經跳下了馬車,揪住了一名隨著馬車前行的路人厲聲喝問:

“是誰在搞鬼?若是不說,就給我死!”

那名路人驚恐地回答:

“從前天起這裡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無論是從南方來的人還是北方的,只要一進入了這個村子,就根本無法離開!”

斐域平臉色越發難看,他沉聲問道:

“無法離開是什麼意思?”

路人急忙回答道:

“就是這個樣子,只要離開村莊,周圍就會越來越黑。如果繼續往前走,就會發現自己又繞了一個圈子,重新回到了村子裡。這兩天無數人都嘗試過離開,可是結果都一樣。我看到你們進來,想要跟著走走看情況有沒有變化,可是結果還是一個樣!”

斐域平扔開路人,來到江遠面前:

“江客卿,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這些日子,斐家的人一直試圖討好於玲拉近關係,在他們心中,於玲才是車隊裡最強大的存在。

但是奈何於玲並不喜和陌生人接觸,大部分時間都和江遠待在一起,使得斐家的人徒勞無功。

於是斐家的人不得不轉移目標親近江遠,他們似乎也發現了江遠和於玲關係十分親密。

更何況江遠的實力也讓他們不敢輕視,所以此時發生了狀況,斐域平第一個便向江遠請示。

江遠的心裡卻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太平鎮上的那一夜,那個時候遇到的狀況與如今也十分相似。

然而情況卻又有很大不同,對此江遠也不太確定。

於是他說道:

“我們繼續前進,看看到底怎麼無法離開。”

於是車隊繼續前進,朝著前方而去。

隨著越走越遠,周圍也越發黑暗,甚至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連空氣都變得陰冷起來,宛如置身於寒冬一般。

有夜巡衛已經點燃了火把試圖照明,但是周圍的黑暗卻詭異得彷彿能夠壓制光亮,即便火把燃燒得十分旺盛,卻只能夠照亮夜巡衛的臉龐,連周圍稍遠一點的地方火光都無法達到。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心中一陣發寒。

他們進入這個村子的時候,可是視線良好,村子包括村子遠方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誰能想到,離開村子的時候竟然發生瞭如此變異。

周圍已經黑得連前後馬車都看不到,不知道是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沒人出聲還是別的原因,四周寂靜一片,連拉車的馬蹄聲都變得弱不可聞。

就在人們開始驚恐的時候,周圍又陡然開始變得灰濛濛一片,有了些許光芒。

而這個時候,車隊裡的人們才駭然發現,原本排成一列前行的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凌亂分散在了周圍。

斐域平站在車轅上大叫著,將分散開的馬車聚攏在一起,繼續朝著前方馳行。

周圍晦暗的光線開始變得越發明亮,在前頭隱隱之中出現了一片建築。

馬車開始加速,隨著靠近建築,周圍的景物越發清晰光明。

陽光在這個時候傾瀉下來,天空似乎又恢復到了白晝。

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人們的心裡開始安穩了一些。

然而車隊很快停止,所有人的表情在這個時候卻又盡數愣住了,出現在眼前的建築,不正是眾人之前離開的村落嗎?

就連村子裡的人也別無二致,他們也注意到了馬車的到來,然後似乎對此見怪不怪地搖了搖頭。

沒過一陣,先前斐域平揪住問話的那名路人也出現在了車隊後面,只聽他絕望地嘆道:

“果然還是一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