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507萬,公典和發行票據收入312萬,總入819萬。其中購買軍火,維持軍隊開支180萬,修造九江至南昌公路30萬,擴建九江碼頭40萬,政府和警察開支210萬,剩餘350餘萬現存於江西銀行,一年時間教育投入零,農林建設投入零,交通投入70萬,水利投入零,民生改進。。。。。零!”…;

一個個詳盡的數字狠狠戳破了所謂江西國泰民安的假話,楊秋抓過資料狠狠砸在了他懷裡,冷道:“這就是你一年的工作成績?!明初起江西就能人志士層出不窮,可到你手裡卻一毛錢都沒投入到教育裡!好好地魚米之鄉,農桑興盛,本該興修水利,促進農桑發展,育種養苗建設一批養殖、紡織和農產品加工小廠,這些廠投個十萬就能興建起來,可你還是一分錢沒投入!反而低價向日本出口了價值400萬的蠶繭和生麻,你知不知道,日本利用你的出口製造成品,反過來打壓我們國內的紡織和生麻加工企業?!截止上月,浙江和江西就有三家絲織廠破產,都是因為日本的擠壓!數百工人生計無依!”

楊秋的確是生氣了,這些所謂日本眼中的“友人”,有多少是拿著國內的俸祿,用自己國家的原材料去餵養日本和列強,要不是他個人上沒什麼問題,連槍斃的心都有了。

望著他近乎冷酷的目光,李烈鈞有些害怕了,以前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做錯,還一直自認將江西管理得僅僅有條而沾沾得意,現在被當眾指出後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人家眼裡根本一文不值。沒等他有機會開口,楊秋在眾人注視下又是狠狠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讓外面被繳械後正在朝這裡張望的贛軍士兵也不禁哆嗦一下,李烈鈞更是被打的唇角出血,剛被打擊的消沉目光裡又泛起了厲色。但楊秋儼然無懼,繼續看著他說道:“這個耳光,是代全國四萬萬同胞打的!你李烈鈞想我楊某人死可以直接拿槍來,但你居心叵測,妄圖叛國自立!因為江西的中立,龍濟光才可以不用擔心贛、閩、桂三線夾擊在廣東大打出手,造成了數百民黨英士被殺!數千萬國家和人民財產損失!因為你的私心,賣國的北洋政府可以把手伸進南方!因為你們的不作為,導致江浙普遍觀望,前線將士浴血奮戰卻等不到援兵抵達!”

他說完後再次猛然揮出了第三個耳光!

“這個耳光是代那些推翻滿清,前赴後繼拋頭顱灑熱血的英烈打的,他們殺生成仁,用鮮血和生命開創了民國共和,他們泉下希望我們這輩人能建設一個人人吃得飽,穿得暖,能讓這個被壓迫了數百年的民族挺起脊樑的國家!夢想我中華民族從此不再受壓迫,從此強大讓列強側目!可你呢?你們呢!除了喊口號革命,除了把國家軍隊當成私軍還做了什麼?!”

三個耳光,三種痛斥,讓在場的江西官員和士兵全都低下了頭,就連李烈鈞也茫然不知所措,而徐秀鈞和蔡公時雖然臉上火辣辣的,可心中卻反而覺得火團炙熱。

楊秋冷冷掃過全場,目光放在了廖伯琅和閻思容臉上:“一個憲兵隊長,每月工資50元,家裡卻養了三房妻妾,每月花銷超過三千!還有警察局長,要不要我讓人去上海查查你的賬?新餘譚家世代經商守法納稅,年前不過去了次天津購買羊皮,卻被你誣告私通北洋!至今一家老小都在牢裡,百萬家產和地契被你倒賣,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短短几句話,嚇得兩人普通跪倒在了地上後,楊秋再次看向了李烈鈞,冷哼道:“這就你是你的親信?是你的左膀右臂?”

“來人,革去李烈鈞一切職務,押送至南京交大總統論處!建議改任步兵班長遣往唐努烏梁海戍守邊疆,無國防部調令一生不得離開!”楊秋說完扭頭向外走去,到了門口時腳步微微一頓,朗聲道:“這是給你的最後機會!你既然是軍人,那就應該明白唐努烏梁海是我國不可分裂的國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