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時刻準備來一次另類圍剿戰。

當然,以帆船攔水師艦炮和找死沒什麼兩樣,他本來也想過投放水雷逼迫薩鎮冰投降,可最終還是放棄了,一來長江裡牽扯太多,這個時候貿然投放水雷恐怕還會激怒英法等國,現在武昌外江面上有十幾艘列強軍艦,真打起來三鎮恐怕會化為灰燼。

同一時刻,諶家磯的海容艦上,薩鎮冰還不知道下游六十多艘漁船和帆船組成的船隊正沿江而上,仰頭看看天色,呼了口氣:“天色一。要轉好了。”

身旁楊敬修點點頭,他是海琛艦管帶,論水平不如程璧光、劉冠雄等人,但卻很尊敬薩鎮冰。要不是這些年老爺子和葉祖圭這些老北洋東拼西湊苦苦支撐,哪有今天開始緩慢復甦的海軍,所以非常明白老爺子的意思,說道:“天晴了·又要打了。”

“是啊!”薩鎮冰嘆口氣:“南,北一。海軍!己三,你說我等該何去何從呢?”

楊敬修苦笑道:“統制大人都不知道,己三又如何能預測將來。”

薩鎮冰繼續問道:“南京怎麼樣了?”

楊敬修明白他的意思·南方各省反聲如潮紛紛獨立,九江金雞炮臺威脅揚子江水道,上海更是已經立起了都督。北洋重兵又被拖在了這邊,要是南京再丟,水師連回家的路都沒了!立刻說道:“第九鎮兵敗鎮江,南京還在張勳手中,但看這架勢恐怕一。。”

薩鎮冰有些頭疼·南方獨立已經成燎原之勢,精銳北洋又被鄂軍和突然冒出來的楊秋堵在這裡沒法南下,復出的袁宮保打什麼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眼看清政府搖搖欲墜,這場戰爭的結局已經無人能預料,這個國家將走向何方連他這位連經歷過甲午鏖戰老人都滿眼迷惘。

老人的目光投向了正在靠近的交通艇上,湯薌銘和黃鐘瑛兩人立在前面交談著什麼,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兩人最近打什麼主意·其實他也考慮過將水師前途交給這兩人,但湯薌銘權欲太重,黃鐘瑛能力有限差了口氣·可惜最看好的程璧光此刻卻遠赴英國,要是他在或許自己也能放心走了。

鎮冰意味深長看著兩人時,艦艏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喊:“亂黨來襲了!快,大炮!機槍準備!統制,統制一。。”

吉昌的叫喊中,只見到武昌上游數十艘船帆飛速南下向水師靠了過來,薩鎮冰急忙接過望遠鏡,看到數十艘正在靠近的帆船上無一例外都掛著標語,不是“救救湖北”就是“水師陸軍是一家”“國人不打國人”的語句,就在此時下游也出現了大量帆船·試圖從兩面夾擊水師。

湯薌銘和黃鐘瑛已經上了甲板,見到這些帆船眼中立刻就暴起了精芒,知道楊秋終於出手了,忙不迭說道:“統制,這幫刁民實在是太可惡了,要不要下令開炮一。?”

“開炮!”薩鎮冰也沒想到湖北會來這一出·冷哼一聲:“好啊,鑄新你先打好了!”

湯薌銘也就是說說,要真是鬮出了大的流血事件,海軍還不得被全國上下罵死啊,聽到薩鎮冰語氣不善,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雖然沒準備開炮,但薩鎮冰還是下達了戒備命令,他不在乎革命,也不在乎湯薌銘這些人的心思,在他眼裡如果有人想要強行奪艦的話,那麼他肯定會下令開火!因為這事關海軍的榮譽!從沒有一支被人奪下軍艦的海軍!…;

得到命令的各艦紛紛扯開炮衣,甲板上水兵們來回奔走,很多人一邊工作一邊暗想,難道真要打了?幸好,這些帆船在靠近水師後不久就全體停下,為首的一艘帆船還放下了小舟,搖著白旗靠近了海容艦。

“讓仳′們上來!”

薩鎮冰冷冷的話語中,秉文帶著兩位士兵登上了海容艦,來到艦橋見到他立刻敬禮道:“國防軍參謀部,海軍營准尉見過統制大人。”

“海軍營准尉?”薩鎮冰望著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