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旗和戰馬,展現了一副波瀾壯闊的戰爭畫卷讓戴天仇等幾位戰地記者一邊叫喊一邊不斷按下快門。

“國防軍,進攻”

何熙揮舞著指揮刀,咆哮著率領突擊隊首先發起進攻,即使楊秋反覆改進了散兵線陣列,可馬克沁機槍依然不愧是步兵噩夢,密密麻麻的子彈捲入陣列,將士兵們的骨頭擊碎,血肉扯裂。

猛烈地的火力讓衝擊陣容一滯,士兵們立刻匍匐臥倒推槍前進,在何熙的指揮下,大家故意向兩翼散開將敵人機槍往兩邊扯,等推進到百米距離後,一道土黃色的颶風猛然從地表騰空而起,如同一群不要命的餓狼撲向敵人防線,每個人都忘記了生死,最後很多士兵甚至子彈都來不及裝,乾脆挺起刺刀和敵人進行白刃戰。…;

等機槍都被步兵吸引到兩邊後,300餘騎兵猛然衝向了敵軍陣地,在他們後面是雷猛率領的警衛連機槍突擊隊,這塊滾刀肉扒光了上衣露出滿身腱子肉,對楊秋狠狠敬了個禮後,帶領12挺輕機槍迅猛的衝了上去

突然衝出的騎兵將北洋嚇了一跳,機槍立刻就扭轉過來,早已得到訊息炮兵小夥子們放棄了原來目標,拼死將僅剩不多的炮彈全部砸了過來。轟隆隆爆炸和機槍掃射中,安國樑身邊的戰友開始不斷墜馬,可他現在已經忘記了所有事情,匍匐在馬背上,腦海裡只剩下三個字,突進去突進去

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擲彈

戰馬眼看就要抵達陣地時,安國樑和剩下的騎兵抄起手榴彈首先砸向了機槍堡,為了這次突擊他們每人都攜帶了20枚手榴彈,加上都扣上了拉弦,隨手就可以甩出去,速度快得嚇人。

猛烈地手榴彈雨讓沙包堆砌而成的馬克沁機槍堡內血肉四濺,粗大的水冷套筒被扭曲變形,隨著越來越多的手榴彈被投出,轟隆隆的爆炸聲鋪滿了整個北洋陣地,連胯下的戰馬都開始害怕不聽指揮,每一枚手榴彈爆炸後都會分裂成數十塊小破片,如同一陣鋼鐵旋風從敵軍陣地前肆虐而過,數以百計的北洋步兵被這股突乎其來的熱風燙傷,渾身插滿碎片倒了下去。

安國樑扔完最後一枚手榴彈後,拔出了馬刀對準一位拉栓的北洋兵狠狠砍了下去,戰馬衝刺的力量幫助刀鋒直接劃胸而過,等到刀鋒收回時,身後的北洋兵胳膊連著大半個肩膀已經被卸了下來。

沖沖衝。。。。。。剩下不多的騎兵只剩下了這個念頭,眼看騎兵直撲炮兵陣地,不少北洋兵自發從兩翼趕來準備封死他們,可緊隨騎兵殺來整整一個團步兵讓陣地再次陷入了慌亂,尤其最前面雷猛帶領的機槍突擊隊,兩兩一組沿著戰壕不斷向兩翼突擊,輕機槍的優勢在此刻終於徹徹底底發揮了出來,北洋兵往往才打出一槍身上就出現了四五個彈孔。

安國樑一直衝在最前面,他已經忘記自己殺了多少北洋兵,當一門大炮的炮管出現在眼前時,子彈終於擊中了他的戰馬,戰馬悲鳴著將他掀翻在地,背部火辣辣的疼痛抽乾了他身體內最後一絲力氣時,扭頭望著遠處密密麻麻越過北洋陣地的步兵戰友,就這麼躺著,哈哈大笑著放棄了逃生,任由淚水滂沱。。。。。。。

任務完成了,騎兵營終於突擊到了炮兵陣地

“衝進去了衝進去了我們衝進去了”一位參謀指著混亂的北洋陣地喜極而泣,跳著叫著興奮地像個孩子,其它軍官在他的感染下也忘情的呼喊起來,就連穩重的嶽鵬都跳了起來:“預備二團上告訴每一位士兵,別辜負了戰友的心血”

兩個精銳團的投入,終於徹底撕開了這個缺口,如同一把燒紅的鐵釺狠狠向第四鎮心臟插去,前線指揮的石小樓和張廷輔等軍官見狀也紛紛調部隊猛衝兩翼,牽扯住敵人不讓他們回縮。

安國樑躺在地上,胳膊上鮮血一個勁往外冒,這是一個北洋炮兵留下的,那傢伙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