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容玉致的東西拿出來:“這啊,年禮和別的都算一起。”

容玉致把東西就那麼一撩:“我還約了四嫂呢,不過她這幾日忙,也不曉得會不會來!”

話音才剛落,丫鬟就在門外道:“奶奶,四奶奶來了。”嫣然剛要迎出去,就聽到秦氏的聲音,還有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快些進來瞧瞧你三伯母。”

說著秦氏就抱著孩子走進來,身後還跟了她閨女。

這樣倒有些像在揚州,嫣然忙接過秦氏手裡的孩子:“這就是你進京後得的哥兒,不是說還有個小的,怎不帶來?”

“小的才四個月,不好帶來!”秦氏進京三年沒幹別的事,就是生孩子,三年抱了兩兒子,喜的容五太太快不曉得自己姓什麼了。

秦氏身後的小姑娘也上前叫伯母叫姑姑,一通亂後各自歸座。容玉致讓丫鬟們把孩子都帶出去玩才對秦氏道:“四哥現在滿了,是謀外任還是怎麼說?”

“就是這件事煩惱,忙亂了幾個月,你四哥也一會兒一個主意。”

第263章

嫣然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得;和原來還是不一樣,你們啊;都給我擺起官太太的架子來了!”

“三嫂又笑話我們,說來三嫂怎麼突然來京,我聽的人來報信還當聽錯了;這大年下的,怎麼都不會動身。”秦氏順勢就換了話題。

嫣然把來京的目的說出,這話聽的容玉致皺眉:“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那位馬秀才背後有依仗,可我們容家;也不是那樣沒靠山的人家;實在不成,我讓你妹夫給揚州那邊寫封信,讓我祖公公出面!”

“你三哥之所以不願意用這個,也是有原因的!”嫣然拍拍容玉致的手,把背後原因說出:“這會兒輻輳時候,壓下去了,那等以後呢,難免會有人翻舊賬。到時豈不是我們害了你們。想來那馬秀才也是想著這點,才要去告的!”

揚州地面誰不曉得容家是楊家親戚,和林府也有瓜葛,就算安遠侯府倒了,要動鄭家,可也要考慮考慮容家。馬秀才這肆無忌憚地往上告,除了他背後有人之外,只怕也是想要抓把柄。

容畦思慮再三,這才提出要獻產於曾家,買一個以後光明正大的名聲。

容玉致聽到嫣然這話,不由輕聲一嘆。秦氏已經道:“獻產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畢竟曾府只是受牽連,雖然被奪了爵,可不過是因為天子總要交代給百官,不然也不會發還家產。”

“我只聽的是受牽連,並不曉得背後的事。還不知道是為什麼受牽連?”嫣然聽秦氏這話,像是極知道內情的,索性問出來。

“這事,要從前年老太保去世說起。”曾少夫人孃家的祖父雖已告老,但得到欽賜太保,去世時候也得到諡號賜祭這些榮耀。

就算有人想借機搞他家,也不會趁這個時候,嫣然不由皺眉。

秦氏繼續道:“原本呢,是想著搞太保家的,但那邊為人謹慎,於是就從別家選。正巧侯夫人孃家有個堂弟,在外任通判的,當初收了不該收的錢,被人抓到把柄,眼瞧著官兒是不能做了。求到侯夫人這裡。侯夫人想著不是什麼大事,就寫了封信,又蓋了侯爺的私章。這件事就被壓下來,當初告發那個,反得了個無故檢舉同僚,停一年考察的處分。”

容玉致哦了一聲,以後的事也不用細說,這人既然抱上趙氏的大腿,當然也就各種孝敬過去,升官也升的快些。到的去年終於出了事,有一家子出了人命,他還是照往常判了,誰知這家子不服氣,尋了一個人上京控告。正好老太保的對頭愁抓不住老太保家的把柄,見是老太保孫女婿家的姻親出事,簡直如獲至寶。

於是暗地派人去查,到的今年二月,寫了厚厚的奏章,送到天子案頭,天子讀了奏章,龍顏大怒,讓人細細地重新複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