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一定會健健康康的,快快活活地長,我不能,不能為了她們的話,就不顧一切,甚至,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三奶奶說的是!”秋蘭應道,接著徘徊一陣才道:“可這孩子,也是有大福氣的,只是……”秋蘭不敢再說下去,嫣然定定地看著地面,這是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絕不能讓他受一點傷害,即便,嫣然想到這樣的可能性,手不由握成拳,不管怎樣,孩子,是一定要被保住的。

“老三,我曉得,你心裡,一定很難受,可是玉致她,我五十多的人了,只有這麼一點骨血,那個孩子,到現在不過是一點血泡,不如……”容老爺把容畦喚來,徘徊良久才長嘆說出這麼一句話,不等容老爺說完,容畦已經搖頭:“不,這件事,恕侄兒不能答應。”

“老三,你和三侄媳還年輕,你就當我這個做叔叔的,對不起你們,老三,我答應你,這件事後,我把家業全託給你!”容老爺的神色已經帶上悽然神色。容畦的心不由一抖,接著容畦就跪在容老爺面前:“叔叔,侄兒還是這句話,那是侄兒的頭一個孩子,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就算為了他的大福氣,克爹克娘,侄兒也不後悔!”

容老爺之前已經料到容畦只怕會這樣說,可真聽到容畦這樣說時,容老爺還是長嘆一聲:“老三,你真的打算這樣?”容畦點頭:“是,叔叔,我曉得,您疼愛玉致,如同一塊心頭肉一樣,可侄兒,對侄兒自己的孩子,也是如心頭肉一般疼愛。叔叔,若這孩子,真的衝撞了玉致,讓玉致不能安枕,那侄兒就帶上媳婦,離開這裡!”

“你就這樣對我?老三,你,你……”這些話,都是容老爺意料中的事,但容老爺還是覺得心口疼痛無比,一個是自己看中,想讓女兒依為臂膀的侄兒,另一邊是自己願意付出無數,只要她展顏歡笑的女兒。容老爺從沒想到,會有這麼一日,這兩個人會衝突起來,而且是這樣的衝突。

“侄兒知道對不起叔叔,可是叔叔,侄兒離開揚州,重返京城,並不是……”容畦還在為自己辯解,抬頭卻見容老爺整個人已經倒在椅子上,雙眼都是淚。這樣的頹然,容畦從沒見過,這樣的頹然,也足以證明容老爺對容玉致的疼愛。可是殺了自己的孩子,以換取叔父的承諾,容畦知道,自己不能,不能這樣做。

屋裡死一般寂靜,容畦跪在那裡,容老爺坐在椅上,沒人敢進來打擾,屋內的光線漸漸消失,變的昏暗,已經入夜了,但每道這時,都要進來點燈的丫鬟們並沒敢進來,屋內越來越黑,容老爺已經開始看不清眼前的容畦,可他知道,容畦一直跪在那裡。他也是個犟脾氣的人,有那麼一刻,容老爺很想答應容畦,但一想到女兒,容老爺又不肯答應,自己的女兒,費了無數心力才有這麼一個女兒,如果沒有了她,縱然成為全天下最富有的人,又有什麼意思?

門口傳來一點光亮,朱姨娘端著蠟燭走進來,她把蠟燭放下才上前對容老爺道:“小姐睡了會兒已經醒過來,進了些粥食,現在已經好些。”

聽到女兒好些,容老爺的眼裡頓時閃出光亮,朱姨娘怎不明白容老爺的心事?瞧一眼跪在下頭的容畦才低低地道:“其實這件事,雖是兩難,但並不是沒有解決的法子。”

法子?容老爺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聲音乾澀嘶啞:“什麼樣的法子?”朱姨娘已經給容老爺倒了碗茶:“老爺您先潤潤喉。”

容老爺接過茶喝了一口,覺得嗓子比方才好些重新問:“真的有法子嗎?”朱姨娘瞧一眼已經抬頭熱切地望著自己的容畦,聲音越發溫柔:“老爺您想,這揚州城裡,哪少得了這有本事的人,既然說出三奶奶肚裡的孩子是有大福氣的,只是會和大小姐衝撞了,那定能尋到人來解這件事,左不過是多花些銀子罷了。”

銀子對此刻的容老爺來說,若能解決了這件事,不過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