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什麼都能做得出來,但是,有兩點是值得注意的。

首先一個,在他的主子毛顯芳還活著的時候,他似乎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毛顯芳的事情,兩個人狼狽為奸幹了不少壞事,但是,真真的,沒發現他有反水的跡象,按理說,以這人的手段,完全不用受制於人,就算毛顯芳有些手段懂得籠絡人心,在另一方面,也要承認,這殷白眉,確實不是一個對權力和財富有多大野心的人,要不然,以他現在這種能夠將自己的靈魂寄生在另一個靈魂上的手段來說,他,完全可以代替毛顯芳,擁有他的財富,女人,權力,如此種種,但是,他沒有,最少,從我的瞭解上看,確實是沒有。

這是其一,還有其二,根據丁翎和一些跟毛顯芳打過交道的人描述,毛顯芳這個人,特別的色,一些用錢買不到的女人,他就要求殷白眉用些手段弄到手,這麼被毛顯芳糟蹋的女人,不計其數,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人見過,殷白眉這個老傢伙跟任何一個女人過分親近,嘴上怎麼說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還是那句話,最少,在我們的瞭解上看,個人作風上,這個人,確實是找不出一點把柄的。

如此觀瞧,殷白眉這個人,好像還沒有壞到一定程度,最少,他沒有幹出什麼欺師滅祖的事情,如果他們的對話沒有問題,那,這個人應該比這個假掌門好上許多。想到此處,突然覺得,好壞,都是相對而言的,沒有最壞,只有更壞。

“你想拉攏我?”正思忖間,殷白眉對那掌門人冷聲道。

“不算是拉攏,你我是兄弟,平起平坐,同舟共濟。”對方說著,燦然一笑。

“說說看,你想我做什麼?”猶豫了一下,殷白眉緩和到,對方,見他如此,一下子變得開心起來,但是,出於謹慎還是沒有走上前去。

那假掌門抬起手來,一甩浮塵對殷白眉道:“要做什麼,其實,你心裡有數,以你的聰明才智來說,自然知道,此時,亟待解決的問題是什麼。”

“你要殺了李彥童?”沉吟一聲,殷白眉道。

“此人必須死,他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緩緩地轉過身來,假掌門道。

“大師兄只有四個徒弟,這四個徒弟,位高權重,尤其是和李彥童,近些年來,掌管門內事物,還是有些威望的,殺了他,怕是要惹上些麻煩。”殷白眉說著,搖了搖頭。

“越是這樣,就越危險,你最清楚,這樣的人,留不得。”假掌門說著,嘆息一聲,又道:“師弟,你是不是怕了?這可不像你啊,當年,你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眼睛都不眨一下,怎麼,年紀大了,膽子倒是變小了?”

“不是膽子變小了,經歷這麼多的事情,自己,已經變得謹慎多了。”對方說著,揹著手側過身去,斜刺裡向那閻王看過去,輕聲道:“其實我在想,你是不是想要嫁禍於我。所謂借刀殺人,應該就是這樣了,殺一個有影響的人,激起眾怒,然後,以茅山掌門的身份發動天下弟子取我性命,到時候,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師弟多慮了,沒你想的那麼容易的,如果真如你所說,難道,我就不怕,你當眾揭穿我的把戲麼?”那假掌門說著,苦笑了一下。

“要揭穿你,也得有人願意相信我才行,我這些年,聲名狼藉,有誰願意相信我呢。”殷白眉說著,也跟著嘆息一聲。

“那你想怎麼做?”沉吟半晌,假掌門轉頭看他,對方聞言,一伸手指著他腰間,輕聲道:“把那冥尺給我,我替你殺了李彥童。”

“你殺一個晚輩,用得著這樣的法器麼?”那假掌門說著,一臉懷疑。

“你不用管,把東西給我,我替你殺了他便是。”殷白眉說著,有點不耐煩似的。

“好吧。”假掌門說著,伸手去腰間將那冥尺取了下來,漫不經心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