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只得將自己的手掌塞給她,牙齒咬破肌膚,鮮血流了出來,多多少少形成了一些靈根的自己的血液,也不像當初一樣沒有一點用處。

很快,丁翎便安靜下來,雖然,臉上的黑氣依然沒有褪去,但是,那對大眼睛,已經沒有那麼癲狂了。

“沒事的。”忍著劇痛,我苦笑一下,丁翎用自己的小手抓著我的衣服,眼睛一翻,一下沒了知覺。

見她不再折騰,趕緊將她抱起來,此時也顧不得太多,解開她的衣襟將身上的衣物盡數解開,當,那白皙的身子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一種,濃濃的不詳席捲全身。

我看到,丁翎的身上,那,密密麻麻猶如符文一樣的斑塊,已經覆蓋全身,從腳底,向上蔓延,此時,已經到了臉頰的位置。

沒有毛筆,沒有硃砂,沒有黑狗血,我的身上,幾乎沒有帶來任何可以使用的東西,迫不得已,只得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液封注念力在丁翎的後背上開始畫符,當年,金九爺就是這樣將我身上的亡靈驅逐出去的,幾個月過去,我,卻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書寫符籙。

當自己的血液覆蓋住那些黑色的紋絡的時候,一種非常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黑色的印記和紅色的符文的交界處,一種,類似霧氣的東西升騰而起,二者,就像是起了什麼化學反應似的,一遇到一起,便滋滋滋地響個不停,旋即,那剛剛寫到一半的符文,也被黑色的印記逐步蠶食,根本,留不下半點痕跡。

怎麼會這樣?

心裡頭想著,當時急得通身是汗,可,越著急,就越不順利,幾次三番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卻發現,丁翎的後背都已經被我畫得亂成一團,我近乎絕望地抱著她,淚如雨下。生平之中,從未如此絕望,這樣一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遇上如此麻煩,我,還有什麼辦法。。。。。。。

“別哭了,哭也沒用。”正在此時,一根略顯沙啞的聲音從石門後頭傳了出來,轉頭看去,正看見,張三爺抱著肩膀站在那裡,他微微皺眉,有些滄桑地看著我,隨後說道:“你不用難過了,想想之後的事情怎麼辦吧,丁翎,必死無疑。”

“你什麼意思?”心中一凜,我沉聲道。

“那玉棺中的陰氣,沉積千年,已經到了可以聚氣化形的程度,雖然,這種分而複合的魂魄沒有自己的思維,但是,過了這麼久,早已經陰毒無比,你的靈根,治不了她,天師道的符籙,也動不了此物,你也不用太自責,遇上這種情況,就算是陳道陵在這裡,也一樣沒有辦法的。”

張三爺說著,一側身走過來,遠遠地站在牆壁邊兒上,用手抓著石壁上的一個瓶子對我說:“對不起,我,騙了你。”

“你說什麼?”微微一怔,我道。

“其實,我早就知道這處墓穴,也早就知道,這玉棺裡的東西,要是我早一點過來,或許,丁翎就不會死。”

“她還沒死。”無名火起,我有點失態地糾正道。

“不,她已經死了,不信你自己看看。”對方說著,揹著手瞥了我一眼,隨後,又說:“不過,就像我剛才說的,你也用不著太難過,馬上你們就要團聚了。”

張三爺說著,背在身後的手指爆出咯咯咯的一陣碎響,那隻拳頭,已經緊緊地握在了一起,見此情形,我一愣,怔怔地看著她,良久,這才問道:“你要殺我?”

“不是我要殺你。”張三爺說著,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你來找我之前,我確實聽到過關於你們要到來的組訓,我在山上等了你們三十年,就是為了能夠按照組訓幫你們達成這次目的,我是真心想要幫你們的,但是,有些事情,誰也想不到,要怪,只能怪你們,殺了太多的人,闖了太多的貨,我若不殺你,就沒有辦法,再在人世間存留太久。”

對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