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情況之後,兩個人,一前一後這麼一夾就將那小子拖了上來。

可這下半身剛一露出地表,我們就傻眼了,不知何時三娃子的鞋子給人扯了下去,光著一隻腳的腳腕上留下了好大一塊黑斑。

那黑斑像是被什麼東西抓出來的,好幾條淤青一樣的東西連成一片,中間是黑的,兩側是紅的。

我當時還用手比劃了一下,確實是一隻右手抓住腳腕留下的那種形狀,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伯走過來看看,就問三娃子怎麼回事。

三娃子一直沒說話,臉色鐵青渾身冒虛汗,我們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答應,最後那老伯左右開弓打了他好幾個大耳刮子才將他堪堪打醒。

等他明白過來,一聲大叫就跟抽風了似的一下縮在一起,緊跟著手腳並用這通折騰啊,他一邊鬧一邊哭,嘴裡都是救命啊救命啊的哭喊聲,自從多年前讓我拿根甘蔗打得不敢回家之後,再也沒見他哭得那麼悽慘過。

後來我問他那天是怎麼回事,他說插進土裡的時候,感覺下面是空的,還沒等他明白怎麼一回事就有個動西抓住他的腳脖子不肯鬆手,他害怕啊,就想大叫,可一張嘴說什麼都叫不出來。

對他的說法,我一直沒懷疑,因為那裡頭確實有個怪物。

當時的三娃兒都給嚇傻了,語無倫次地指著那個大坑,我們走過去一看,那坑洞方圓不到一尺,勉強才能進去一個人。

有那膽大的,不信邪,咣咣幾腳將三娃身下那個大洞踹開了,探出腦袋這麼一看,那下面四四方方像個地窖似的,距離地面二十厘米左右的位置有很多腐爛變質的糟木頭,再往下,應該是一個類似棺材的東西。

裡面很乾燥,也很冷,因為角度的原因,也看不太清楚。

那幾個大人在邊上看了又看,交換了個眼色就把我們轟走了,有幾個小兄弟就說這可能是棺材,要去找村長。

可那幾個大人一聽,立即跑過來連唬帶嚇地把他罵了一頓,還威脅說誰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警察就抓誰。

孩子小,也好騙,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我們依然給他們那一本正經的謊言嚇得不敢吱聲了。

我當時很納悶,又生來叛逆,猶豫了一下就沒有走,偷偷迂迴過去和兩個同樣好奇的小兄弟躲在山頂上的一個小樹林裡抻著脖子往下看。

我騎在樹杈上,當時的地勢又高出很多,所以整個過程我看得很清楚。

那幾個大人蹲在那個坑的邊上鬼鬼祟祟地看了老半天,隨後又有一個迅速跑了,我還納悶他幹什麼去了呢,卻沒想沒有多一會兒這傢伙就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毛竹回來了。

毛竹的一端,有個鉤子,那幾個人圍成一圈,看看四下無人就將那毛竹從洞口順了下去,一通攪合之後,再將那竹竿提起來。

就這樣反反覆覆弄了好些次,終於弄上點東西,當時太遠,也看不清裡面放著的是什麼寶貝,不過從那些人的表現上看,肯定是得了什麼大便宜。

之後就順暢了,每次提杆,他們都能提些東西出來,每次有東西他們都會興高采烈地爭搶一番,搶完了以後,他們就一個勁兒地往褲兜裡塞,沒多久,那灰布褲子都給塞得鼓鼓囊囊的了。

同樣的事情迴圈了好多次,終於有了變化,最後一次,他們提得很費力,弄了老半天才將那帶著鉤子的毛竹提上來。

可還沒等那毛竹的鉤子露出頭,那些人就媽呀一聲四散逃開了,看那樣子,像是見了鬼似的。

我騎在樹枝上,就納悶了,低頭看看另外兩個人俱是一陣無語。

正尋思要不要跑下去看看那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卻見那戳著一根竹竿的坑洞裡突然爬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來。

那女人穿著的是一件很怪異的紅色旗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