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只是類似黃鱔或是鰻魚的東西。可毛總這人不同,在搞古玩收藏的過程中,他曾經在一卷古書上發現了這東西的真相,幾經輾轉之後終於在一位方士的引領之下找到了罐子裡泡著的那個東西。

說來有趣,這方士不是別人,正是九爺的親生父親,那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一位茅山後裔。

在毛總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看看金九爺,金九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滿臉的無奈。

從這段時間的見聞上看,九爺的父親應該是個得道的高人才對,我總覺得,一個像他那樣的人不可能幫這姓毛的老頭兒做出類似的事情來。

再聯想一下面館老闆和小胖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這鐵樓的地皮,是對面這個老頭兒的,九爺小心伺候著他,也跟這一點分不開。既然如此,那,會不會是這老頭兒以鐵樓那塊地皮做要挾,強迫九爺他爹做了這件事情呢?

要知道,這天下間,儒商甚少,能發財致富的人裡不缺那無所不用其極的奸猾之輩。知根知底地研究一下,那些衣著光鮮的商界翹楚在創業之初哪個沒有一點見不得人的勾當?

心念於此,我也跟著苦笑了一下,這時候,坐在一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九爺突然開口了:“毛總,您叫我們過來不是來閒聊的吧。。。。。。都是自己人,有話您就直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我們儘量就是。”

“嘿嘿,還是金家小鬼會說話!誒呀,實話跟你們說,你阿公叫你們過來,還真是有事相求啊!”老頭兒說著,將柺棍戳在地板上緩緩一回頭。這時候,門口遠遠站著的一個保鏢模樣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將一個牛皮的檔案袋放在桌子上,又規規矩矩地退了出去。

“你們看看吧,這是白眉派人送來的。”毛總說著,一攤手。

“白眉?”九爺一聽,臉色微變,隨後將那檔案袋子拿起來。撕開封條這一看,裡面亂七八糟有不少的小冊子,中文的,外文的,銅版紙的,a4紙的,年代遠近不盡相同還有不少是從別的地方剪下來的。

那裡面有幾張照片和一些不規則的彩紙,掉在桌子上的時候我也撿起一張看了看,在這些照片上面,都有一個類似松鼠的小獸。看起來不大,青黑色,身上帶著金錢豹那種特殊的花斑,比較特殊的是這種東西的耳朵特別長,尾巴也很長,乍一看像兔子還有點像猞猁,但是這東西跟猞猁比起來實在是太小了。

“誒,這什麼啊?”拿著照片,我轉頭問小胖,小胖搖搖頭,繼而看九爺,在看九爺早就臉色鐵青僵在那裡了。。。。。。

他沒有理會我們的詢問,而是面色凝重地問毛總:“毛總,這些東西可信麼?”

“這也說不準啊,不過,既然白眉弄來的,我覺得總應該試一試,萬一是真的,那錯過了豈不可惜嘛。”毛總說著,往沙發上一靠,一邊摩挲著手上戴著的玉扳指一面淺笑盈盈地看著我們:“九啊,我知道你現在很為難啦,但是,這件事情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拉,這樣,只要你把它帶回來,那棟樓的事情就算了結了,合同。。。。。就在這裡,只要你把東西給你阿公帶回來,咱們隨時都能籤。”

老頭兒說著,又在懷裡掏出一張契約來,看樣子,像是鐵樓那塊地的轉讓合同。

九爺聞言,沒說話,眉頭緊鎖像是在猶豫。那老頭兒也不著急,依然淺笑盈盈地看著我們,就這樣,足足沉默了能有五分鐘,九爺終於開口道:“毛總,這事情有些棘手,容我想想吧。。。。。。”

“那,要多久啊?”毛總聞言,微微一怔,隨後拿出那招牌式的偽善笑容問九爺“這個。。。。。。怎麼也得兩三天吧,就算要出發,也得做做準備,另外,有些必須要用的東西也得提前去找。。。。。。”有氣無力地將那些資料放進紙袋裡,九爺的鬱悶都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