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去,火焰在他手中似是小玩意般,被肆意擺弄,然後瞬間化為灰燼。

絳紫的人影浮現,淨淵眼底似是有紫紅的火焰在緩緩燃燒,額上紫月的印記魅惑深沉,他含笑看著空中的白玦,鳳眼眯起,聲音冰冷清越。

“如你所願,白玦,這世上再無淨淵。”

絕(下)

紫光和金光在空中對峙,分庭抗禮,天啟張開手,手中被神力湮滅的炙火灰燼在空中化為虛無。

“白玦,你說現在我還有沒有資格插手你的事?”

鳳眼微挑,一身紫袍的天啟凌於空中,望著眉目清冷、毫無所動的白玦,眼中紫光流轉,魅惑天成。

“我說了,誰都一樣。”白玦冷冷的看了天啟一眼,目光微轉,對著他身後的古君道:“古君,今日有天啟保你,你走吧。”

他說完,轉身朝景昭走去。

天啟似是沒想到剛才還毫不留情的白玦會輕易罷休,微微一怔,隨即明白,神情立馬有些惱怒,白玦根本就沒想過要殺古君,剛才只不過是要逼他出手,完全覺醒罷了。

只不過白玦沒想到自己已將本源之力化成紫月,覺醒會造成妖界的損傷,這才用神力來替這裡的妖君療傷。

“古君,我們走。”天啟知道自己被白玦算計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黑著臉,轉身對古君道。

神情蒼白的古君搖頭,從天啟身後走出來,看著朝景昭而去的白玦,沉聲道:“白玦真神,古君技不如人是真,可你若想完成這場婚事,除非……我死。”

前進的腳步陡然頓住,白玦定在原地,闔下眼,垂在腰際的手輕輕合攏。

沒有人能看清那冰冷的容顏上有什麼神情,唯有景昭,在白玦垂下眼的一瞬間,臉色變得蒼白。

朗朗的聲音在天際迴響,眾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半空中面色凝重的古君上神,十足的疑惑。天啟真神以妖界半數妖力覺醒為代價才逼得白玦真神罷手,不再追究此事,不過是百年前的一句承諾而已,古君上神何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即便是為了那個放逐百年的小神君,也太過了!

“古君,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天啟沉著眼看著古君,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道。

“天啟真神,多謝你剛才出手,不過這是清池宮的事,無論後果如何,古君願意一力承擔。”古君低聲對天啟道,然後灼灼的望著不遠處的白玦,手中銀輝浮現,金石巨輪重新出現在手上。

無論如何,哪怕是死,他也要阻止這場婚禮。

如果萬年前的遺憾已經註定,萬年之後,哪怕是逆天,他也不能退後一步。

“古君,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回你的清池宮,本君既往不咎。”白玦轉身,緊閉的眼重新睜開,回望古君,聲音淡漠。

“不行,一百年前的青龍臺,我答應了清穆將後池許配給他,白玦真神,你既然不是清穆,又憑什麼替他做主。”

“你……”白玦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惱怒,手一揮,炙陽槍落在他掌間。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在一百年前應允於他。白玦真神,清穆雖只有千年時光,可一生際遇是非,也無需你來做主。若你是他,百年等待,你何以忍心應諾之人回來,卻見面不識。”

“若我不是他呢?”幽幽的聲音響起,白玦一步一步朝古君而去。

“若你不是他,我這滅天輪也要逼得他出現才肯罷休。”

古君話音落定,手自額間劃過,天眼頓開,照在手上,滅天輪銀光大漲,朝白玦而去,而他的面色也在滅天輪離手的一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纏纏密密的靈力,化成大網,將白玦團團圍住,白玦神情緊繃,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握緊,良久之後,他望向銀海中的古君,眼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