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有接著聽下去。

只見林南又接著道:“我講到這就牽扯到一個問題──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這個問題不好說,但我認為人都是向善的。可認為人應該惡的。有沒有呢?沒有。就連惡人,也不主張人就應該惡。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有一個問題了,那就是如何努力向善而防止作惡呢?”百官聽的又善又惡的迷迷糊糊,這時林南又接著說:“防止作惡有三點。顧忌、底線和刑律。底線是屬於什麼的呢?底線是屬於內心的。也就是說我不作惡,決不作惡。我做事情再怎麼樣,哪怕做一些不好的事,也要有一條底線,不能突破。比方說,我偷東西,但我不殺人。就算被人看見了,也不能殺人滅口。或者說,我偷東西。但我不*。就算女主人國色天香,也不能見色起心。再比方說,我偷東西,但我只偷富人的,不偷窮人的。或者決不偷人家的活命錢,救命錢等等。這叫做“盜亦有道”。這個底線從哪裡來?從自己來,只能來自每個人自己的道德,所以底線是由道德來負責的。”

“那麼顧忌是什麼呢?顧忌是外加的。就是說。不是我不想作惡,不是我不想幹壞事。也不是我不會幹壞事,也不是我幹不了壞事,而是我不能幹壞事。為什麼不能?是因為我們有“廉恥之心”。而“廉恥之心”靠什麼,自然也是道德。”

“所以朕就要問了:道德真正能夠使人有所顧忌嗎?朕的結論是不能。”

“道德是別人監督不了的。因為它來自良心,良心屬於每個人自己。一個人如果沒有良心,別人是拿他沒辦法的。譬如孔子的學生宰予問孔子,三年之喪有什麼道理?一年也就夠了。孔子問,父母去世不到三年,你便吃那白米飯,穿那花緞衣,心裡面覺得安不安呢?宰予說,安呀!孔子也只好氣呼呼地說,你良心上過得去,你就做吧!一個君子,之所以守孝三年,是因為在這三年中,他吃好飯不覺得香,聽音樂不覺得美,住在舒服的房子裡心裡不安。你既然心安理得,那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可見,良心不需要監督,也監督不了。

或許眾卿會問了,道德既然沒有用,那我們靠什麼?刑律!為什麼是刑律而不是道德呢?因為道德是“軟控制”,法律是“硬控制”。前面朕講過,什麼是“顧忌”?就是我想作惡,我能作惡,我會作惡,但我不敢。為什麼不敢?因為有人管著,而且一定要管,一定會管,一定管得了。顯然,這裡說的這個“人”,不能是個人、私人。個人和私人沒有這個權力,也沒有這個義務,還沒有這個能力。一個人作了惡,我們可能譴責,也可能不譴責。可能因為正義感而義憤填膺,路見不平一聲吼,也可能因為礙於情面或懾於權威而噤若寒蟬。就算管,被管的人也未必聽。所以道德靠不住。所以靠的住只有刑律,哪怕你是皇親國戚,如果膽敢作惡,自然會有人來管你,而且管得你不敢再犯!”

百官吃了一驚,聽到這裡才明白林南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聽他又接著說道:“如今我大隋總攬天下,當以刑律來治國,而不是道德,朕今天有言在前,無論是黃親國戚還是一品大員,誰膽敢觸犯刑律,朕絕不容情!”

百官山呼萬歲,三拜過後,林南又接著道:“另外兵役方面,我大隋服兵役是沒有兵響的,所以兵士為國難以盡忠,且給服兵役者家中造成了生活上的巨大困難,所以從今日起,服兵役者一律發與兵響,誰膽敢剋扣兵響者,夷十族!再有徭役,按大隋律制,百姓每年要服徭役數月,但卻不發工錢,這叫百姓們怎麼活?所以從今日起,百姓但有服徭役者,須按月發放足額工錢,否則夷十族!”

“這……”一下子改了兩大國策,自然有些大臣要反對了,林南卻不給他們機會,一擺手道:“諸卿休要多言。”正事都吩咐的差不多了,林南轉臉笑道:“朕在長安住的膩了,想洛陽乃天下中都,想造一所顯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