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她幾乎無法睜開眼睛,許多人影在眼前晃過,醫生在她耳邊急切的問,“小姐,你的孩子和你也許只能保住一個,請問你的親人在外面嗎,我們需要他來籤一份瞭解手術風險的協議書……”

後來她暈厥過去了,當時自己究竟是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蘭心完全沒有印象……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面對謝飛遲的問題,蘭心靜默不語,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想要退開的時候,他的手臂猛然收緊,沉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蘭心,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來扛好嗎?”

謝飛遲的臉靠得很近,透過他的瞳仁,她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蘭心死寂的心湖泛起了微妙的漣漪,同樣的話,慕非也說過,那時年少輕狂的她頗為不以為然。

可是多年以後,再次聽到這句話她卻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曾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可謝飛遲卻在她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