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城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半晌才冷冷地說出了這句話。

每個人心裡都有別人無法觸碰的東西,即使放下了,再提起來也是會沉悶的難受。

顧靳原淺淺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醇香液體,今晚的月色被蒙在了霧中,朦朦朧朧。

就像他和許初見,何時才能等到濃霧散盡的那天?

他低過頭,放下過驕傲,她還是走的瀟灑如故。

就和當時在那個機場一樣,顧靳城給了她一個機會,她就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這一次,他照樣可以故技重施把她綁在他身邊,可他知道不能這麼做。

沉默了很久之後,顧靳城才緩緩說:“阿原,每個人都有一點執念,這執念有的時候甚至會矇蔽了自己的雙眼。”

執念?

他的執念又是什麼?

這一晚,註定又是失眠之夜。

……

許初見以為這兩天的時間會過得很快,只要一眨眼就能過去。

再次見到顧夫人的時候是在一場藝術展上。

畫展區,有很多一部分是蔚宛的作品,蔚宛畢竟在顧家生活了很多年,顧夫人會出面捧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許初見幾乎在她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顧夫人不是一個人出席的,她身邊跟著一位乖巧優雅的女孩子,不斷有人和她們打招呼,顧夫人臉上始終掛著標準的笑容,寒暄應酬。

她下意識地轉身。

在展廳裡面繞了一圈,還是和顧夫人不期而遇。

同一時間,她看到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挽著顧夫人的手撒嬌說:“阿姨,您累了嗎?要不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顧夫人卻不急,視線落在幾步開外的許初見身上,面上笑意未減。

“初見,陪我喝杯咖啡吧。”顧夫人笑著出聲,言語裡面沒有半分不妥當。

彷彿只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盛情邀請。

若是這個時候拒絕,又顯得她太過矯情。

“好。”許初見走近,卻還是像之前那樣,拘謹,侷促。

顧夫人拍了拍身邊女孩子的手,笑的和藹,介紹說:“小沐,這是初見,和宛宛是好朋友,你們年紀相差不多,肯定能聊到一塊去的。”

她轉頭又對許初見介紹:“初見,這是阿原的朋友,我們以前兩家人是在一個大院裡生活的。”

聞言,喬沐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許初見好一會兒,才笑容滿面的打招呼:“你好,我叫喬沐。”

喬沐……許初見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個她見過兩次面的女孩子,就是外面傳的顧家看上的兒媳人選,現在來看,已然不僅僅是傳言。

只不過她看自己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明明看著很和善,卻感覺藏著避無可避的犀利。

似乎在挑釁,又仿若是在威脅什麼似的。

☆、199。198我不攔你,你終是要回來的

她站在喬沐面前,淡淡地笑著:“我叫許初見,你好。”

淡淡的態度,與對面人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夫人將她這冷淡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不免想著,到底是家境和各種因素的不同,定是存在著差距攖。

許初見左顧右盼之下,並沒有看到蔚宛的身影,她思量再三後,還是給蔚宛發了一條簡訊償。

格調別緻的咖啡館。

顧夫人自己隨意點了一杯,卻只是攪動著手裡的勺子,再也沒動過。

“你們年輕人喜歡來這種地方,我也就只能跟著湊湊熱鬧。”顧夫人笑了笑說。

許初見知道她是喜歡喝茶的,可這番遷就的是誰,她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