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到底只是一場海市蜃樓,她怎麼會忘了,他矜貴的身份。

只要招招手,有的便是女人。他這樣的人,又怎會容忍她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男人微微勾起唇,冷聲反問:“在幾個女人之間來回?”

他重新俯下身子,節骨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那你還不是一樣睡在我床上?”

他想要,那她就一定要給……

許初見強忍著那種噁心的感覺,痛的每跟腳趾都蜷縮起來,她閉上眼睛,任由著這種疼痛肆虐。羞辱,不堪,不管是心上還是身體,對她來說都是一場滅頂之災般的折磨。

淚水淌到臉上,她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哭了起來,斷斷續續地哽咽著,身子不斷地顫抖。

可能是她哭的太悽慘,小臉上全部都是痛苦之色,男人眉心緊擰。

顧靳原從未見過她這幅樣子,暗忖著難不成弄傷了她?

匆匆結束,“難受?”

許初見環住肩膀,她一個轉身,雙膝併攏,將整個身子都團起來,背部縮成弓形,把自己縮成一點點。她放開聲,宣洩般哭出來。

夜幕黑沉而靜謐,月光透過柔和的窗簾流瀉進來,房內除了許初見的哭聲外,再沒有別的動靜。

而她的哭的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顧靳原頓時覺得煩躁,“別哭了。”

他伸手想要檢查是不是將她弄傷,而許初見以為他還是要折磨她,當下便把自己抱得更緊。

“你出去!”

“這是我家。”男人說的理所應當。

“好,我出去,只要你一句話……”許初見哭的連連喘氣,“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在你面前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聲音也是斷斷續續。一時間,他心裡的煩躁慢慢佔據了壓抑的怒火。

顧靳原強勢地擺正她的身子,迫使她正視著他:“你在彆扭什麼?”

“顧先生,那個女孩子,應該比我聽話。”許初見啪的一下揮開他的手,疼的卻是她自己。

顧靳原想起她說的那句話,一直在等著他什麼時候有了新歡,那樣她就能解脫了。

男人的眸子微微眯著,讓人猜不透一絲情緒。

“我喜歡誰,不用你過問。”

許初見聽著他淺淡到冰冷的聲音,心中一陣悲涼。

“我不想過問你的事情。”她轉過臉,止住了哭泣,聲音低低淡淡:“我早晚也是要嫁人的,顧先生。”

她不止一次的說過這樣的話。

握著她手腕的大手加重了力道,薄唇輕啟,淡漠著問:“你想嫁給誰?”

許初見垂下眸子,聲音很悶,“反正,不會是你。”忽而,她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反問:“顧先生,你想聽到我什麼回答?”

難不成,她要像別的女人一樣對他趨之若鶩?

顧靳原的眸色深深,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意味不明地問著:“若是我娶你,你敢嫁嗎?”

她搖了搖頭,聲音很低,“顧先生,我從來不會把你的玩笑,當真。”

他躺在她身後,手臂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

緊緊相擁,才發現她身上裸露在外的面板冷冰,顧靳原拉過邊上的薄被蓋住二人的身子,他的下巴抵著許初見的頭頂,沉默著,一句話不說。

現在這個時候,許初見最為抗拒的,便是他的靠近。

她掙了掙,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她總覺得他身上還有著別的女人的味道。

顧靳原制止了她的掙扎,壓下下巴,在她肩膀上輕咬一口。“晾了你幾天,膽子越來越大了?”

她像是被燙到,胃裡翻湧的感覺更甚。

許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