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過門,向謹言直接將所有的檔案都送到了他家裡,而他整日的待在書房裡面。

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也不清楚。

只是看著隔壁一牆之隔的主臥,他不記得是自己的第幾次出神。

夜色深沉,顧靳原在客房內洗完澡出來,在主臥裡搜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她的人。

他篤定她沒有出這個別墅,在各個房間裡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她,直到他走下樓,才看到她正蜷縮著腿,坐在他的酒櫃前,桌上放著一瓶他曾開過的酒。

顧靳原皺著眉看著她將那液體往自己的嘴裡送,太陽穴突突的跳,就這麼一會兒沒來看她,又整出了這樣的事情來氣他!

他走上前去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杯,抑制不住滿身的怒氣把酒杯重重地砸碎在地上,碎玻璃的渣滓散了一地。

度數這麼高的酒!她酒精過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你當這是水呢!”

顧靳原扳正她的身體想要好好地教訓她一頓,哪知道看到的卻是她醉眼朦朧的樣子,眼角有著未乾的淚痕。

有傷心,有委屈,更多的是脆弱。

這段時間她所承受的打擊,很多,從她遇上他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了以後這樣的糾纏不休,而每一次這樣的糾纏,都在她心上壓上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令她喘息不得。

她見酒杯被他奪過,便搖搖晃晃地去夠桌上的酒瓶,顧靳原怒火中燒,立馬搶過酒瓶。

許初見不依不撓地和他搶,他勃然大怒:“我說過你要是酒精過敏,可別再落在我手裡。”

他低沉的聲音滿是威脅。

而許初見卻是笑嘻嘻地湊到他身邊,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兩口,就只有兩口,我不騙你。”

她唇畔帶笑,像是話都說不利索,她不能喝酒,酒量亦是很差。

顧靳原似乎很久沒見到她這樣的笑容,這樣不設心防,對著他笑著。

她無視著男人陰沉的臉色,伸手拉著他垂在一邊的手指。

就像小孩子好玩一般,她握著他修長的指,放在手裡把玩著。

“顧先生,我只不過是喜歡過一個人……”

不過是喜歡過一個人……

“為什麼她們都針對我,現在我都已經退的無法再退,她們還要惦記著我。”許初見臉上帶著笑容,聲音卻是帶著滿滿的哽咽。

顧靳原沒有收回手,而是就著她的力道順勢在她身邊坐下。

視線掃過被她丟在一旁的手機,翻了翻記錄。

幾條簡訊,兩通電話。

都是沈紹廷。

“你現在相信,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了?”顧靳原沉著聲,沒什麼好語氣。

聞言,她搖頭,重新抬起頭看著他,清澈的眸子沾著霧氣。

她醉了,而且醉的不輕。

只是有些事情她到現在為止依舊劃分的清清楚楚。

“你是幫兇……”

幫兇。

許初見不知道關於後來的那些照片是怎麼流出去的,可若不是顧靳原留著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事?

她身邊的男人一直沉著臉色,薄唇緊抿著,儼然是一幅發怒的徵兆。

顧靳原猛地從她掌心裡抽回手,視線落在她光著的腳上,地上全是碎渣子。

他伸手將她攬過來,“跟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只要你好好聽話,我什麼都給你。”

不知道她聽沒聽見,只聽得她低低地笑了出來。

忽的伸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聲音近乎哀求:“顧靳原,你放過我好不好,就算是你高抬貴手,讓我走……我會在你的生活裡消失的乾乾淨淨,就當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