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三年成為裡德城納稅先進單位。如果不是每個18歲的成年男子都要起碼服為期三年的兵役,我才不會離開那個每天熱鬧非凡的酒館。畢竟,當一個酒館老闆,和一幫食客插科打諢,傳播一些旅行者的新鮮見聞,看酒鬼們在門外的空地上打架,比做什麼騎士、當什麼英雄要快活多了,也安穩多了。

我服役之前,已經和家裡約好了,等三年後我回家,老基德就正式退休,馬蹄鐵酒館將正式由我掌管。至於皮埃爾——對這個哥哥我也真沒有好辦法,服完了兵役不過癮,居然又想去幹什麼傭兵,不知道跑到哪裡修行去了。隨他四處折騰去吧,家裡有我,足夠了。

“他剛才怎麼喊你國王?”我有些詫異地問我的新室友。

“外號。”他的聲音帶著說不清的自豪感,似乎連一個字也不願多說。

“這樣的外號挺少見,不過……”酒館小廝的職業習慣讓我不由自主地和人套近乎,“挺形象的,我是傑夫裡茨基德,你可以喊我傑夫,我以前是個酒館小廝。”

“弗萊德,弗萊德古德里安。”

“弗萊德古德里安,我可以喊你弗萊德嗎?”他點頭默許了,“我剛來,對這裡還不瞭解,你來了多久了?這裡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我們的長官怎麼樣?這附近有沒有出色的飯店?或者酒館也成。有沒有漂亮姑娘?我喜歡大眼睛的,亮亮的那種,就像你的……哎,人呢?”我只顧著邊說邊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同行者的身影。

“到了。” 弗萊德站在我身後大約10步遠的地方,面無表情地說。

“啊,謝謝。”我有些尷尬地小跑過來。

走進帳篷,弗萊德指著我對帳篷裡的其他三個人說了句“新來的”,就走到自己的鋪位上看書去了。

“我是傑夫裡茨基德,是剛報到的新兵,朋友們都喊我傑夫。”

“我是達克拉,歡迎加入。”我被那個最高大的身影迎面抱了個結實,雖然如此隆重的歡迎禮節讓我很感動,但對我瘦弱的身軀卻是個不小的考驗,“我是個石匠,家在瓦倫城,呵呵。”粗獷的聲音昭示著說話者是個豪爽的男人。

“石匠,好工作啊,我的鄰居就是個石匠,喜歡弄雕花的石質欄杆,我家酒館外面的欄杆就是他雕的,手藝好的不得了。不知道你主要經營什麼專案。”我嘗試著和他套近乎。

“呵呵,我是刻墓碑的。”

“呃……”

“我的手藝,絕對一流,在瓦倫城都是有名的,要是有什麼需要,你跟我說一聲就好,都是自己人,我算你半價。”

“啊……謝謝,謝謝,不用了,不用了。”我大汗。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啊,大石柱子。”一個矮小的身影閃出來,慢條斯里地說。

“憑什麼又說我笨啊!”達克拉大吼起。

“有你那麼說話的嗎?傑夫那麼年輕,那麼急著給他送墓碑,這不是咒人家嘛。”

“就是。”我心裡暗想,“終於有人給我說句公道話了。”

“就算是送,起碼也要等兩年再說啊。”……我更是無話可說了。

“那可不一定,我們是在當兵啊,萬一要打起仗來可保不準他能活多久……呃,傑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很年輕,身體很好,可家裡人就不一定了呢,萬一你爸爸……”我已經分不清達克拉是真笨還是故意噁心我了。

“哦,忘了介紹,我是雷利,家也在瓦倫城,是個雜耍藝人。”剛才那個慢條斯理地矮個子對我說,“剛才是開個玩笑,不要介意啊。”

“啊,我知道,我不介意的。”我努力地裝出一付笑臉。

“另外,剛才忘了問你……”

“什麼?”

“你喜歡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