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杳然。

他條然翻身坐起,滿面震驚失落,“她又走了……又消失無蹤了。”

他不禁痛責起自己因何睡得這般熟?

此番又讓她走脫了,那麼下次見面還得再等到何年何月?

更何況她與他春風數度,倘若有了身孕了……不行,他要立刻找到她,用著八人大轎風風光光地將她迎娶進門。

他手一撐床衛就要站起,手上卻碰觸了點點的冰涼。他將目光移向手邊,床得上的淡淡嫣紅深深地撩撥悸豔著他的心房。

她是個處子這一點早就毋庸置疑,可他此刻心頭翻攬著的是他今日會不會太猛烈,會不會弄疼她了?

就在他失神的當,門外的小廝忍不住頻頻喚道:“將軍,用膳了,您在裹頭嗎?”

“我在,我馬上就去,你先退下吧!”

鍾離夜若有所思地穿上了夜黑色長袍,取過黑狐毛背心,邊走邊穿繫上。

他絕不死心!

既然她總是輕易地就出現在守衛森嚴的將軍府裹,必定是府內有熟人,再不然就是

他悚然一鷥,“該死!我怎麼從來沒有想到?她必定是這府裹頭的人!”

偌大的將軍府內傭如雲,說不定是他府畫的侍女,所以才能輕易地出人將軍府,才會讓他在府外京師裹怎麼探聽也探聽不出。

必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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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又在屋裹足足待了三天才被司馬靖給“放”出來。

她於心底沉思著,雖然她不知道司馬總管對外、對將軍是用什麼說辭的,但是他的用心與關懷令她好不感激。

一提到將軍……

這三天以來,她每天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起他的溫柔、他的笑容,他的粗礦、他的豪邁,還有他輕柔撫觴過她光裸肌庸時燃放的情焰,當他進入她體內時,那股劇烈的撕裂感和隨後湧現的銷魂……

她的心、她的人、她的神魂早己纏繞在他身上,怎麼解也解不開了,但是這絲毫無損她再也不以女身見他的決心。

她努力讓自己的身子快點好起來,以繼續原來的身分和生活。

將軍為她抹上的藥很有效,淡淡涼涼地解除了她的疼痛,和右手一比,左手明顯好得比較快,所以她的手指很快就能靈活運用了。

可是右手的傷勢不知是心理因素還是怎地,司馬總管的靈藥就是沒有將軍的有效

應該是心理因素吧,因為司馬總管開給她法風寒的藥才不過服了三帖,她的身子就痊癒了。

唉……

希望她恢復“貼身小廝”的身分後,能夠按捺住自己澎湃的愛意,好好地扮演這個角色。

怪只怪命運捉弄人,教她一路跌趺撞撞、曲曲折折,生命怎麼也平靜不了,只是她

從來不後悔愛上他。

“菱花,你醒著嗎?”司馬靖在外頭敲門。

司馬靖待菱花如親妹一般疼愛著,雖然他嘴上不說,可是情不自禁流露出的關懷再明顯不過了。

菱花笑著開了門,卻見他一臉嚴肅,“怎麼了嗎?發生了什麼事?”

“這三天府裹鬧得天翻地覆,我猜你不知道吧?”

“沒人知道我還在府裡,每個人都以為我辦差去了,我也不敢稍稍離開小屋半步,怎會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呢?”她先是微笑,隨即驚愕地看著他,“難道是將軍發生什麼事了嗎?他怎麼了?他……”

司馬靖冷眼旁觀,吁了口氣道:“你明明愛著將軍,為何要這樣折磨彼此?”

她瞼色倏地蒼白,淡淡地道:“司馬總管,別再勸我,我心意已決了。”

“可是你知道這三天府裹攪弄得雞飛狗跳就為了把你找出來嗎?”

菱花一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