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苗飛修長瘦削的身形。

又隔了良久,苗飛忽地停步轉身,對哈克札爾道:“太子殿下,這裡有個信封,你先好好讀一遍。若有疑問,不妨問我。只不過,我要你向我親口保證,你和你的人馬一定要完全按照上面所說,不得意氣用事,尤其是對那個末振將。”說著從懷中‘摸’出兩個信封來。

哈克札爾伸手去接,卻見苗飛一縮手,將兩隻信封移近燭臺一照,說道:“這一封才是給你的。別拿錯了。”便將其中一封遞了給他。

哈克札爾當即拆開,在燭光下仔仔細細的讀了起來。

苗飛雙目微眯,舉頭望著天‘花’板,默默不言。

江‘浪’見二人一個觀信不言,一個抬頭不語,顯然均在凝神思索,他側頭想了一陣,忽地心念一動,問道:“苗大哥,我明白了。你是想安排一個人扮成那三名俘虜中的一個,‘混’進後烏**營。對不對?”

苗飛道:“是啊。怎麼啦?”

江‘浪’沉‘吟’道:“小弟想斗膽請纓,前往托爾根的營中一行,不知苗大哥以為可否?”

苗飛瞧了他一眼,緩緩迴歸己座,喟然道:“江兄弟,本來以你的身手,最為合適。只不過,我思來想去,此行兇險重重,好叫人放心不下。”

江‘浪’微笑道:“難道苗大哥認為我只有匹夫之勇,頭腦卻不夠機靈,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苗飛望著自己手中的信封,搖頭苦笑,道:“老實說,我早已思量過了,哈克札爾帳下雖然也人才濟濟,但真正能幹成此事的,唯江少俠一人耳,實在不作第二人想。我只是擔心末振將會二話不說,立時便殺了你們三個。這才遲遲不肯拿出這個信封。”

江‘浪’恍然大悟,拍手道:“哦,原來你早已盤算好啦!對了,這信封中難道便是你想好的錦囊妙計不成?”

苗飛瞧了他一眼,臉現躊躇之‘色’,說道:“江‘浪’,此行太過危險了。我,我實在不放心讓你前去。你再想想,這般冒險,值是不值?”

江‘浪’笑了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苗飛皺眉沉‘吟’,握緊了那隻信封,只不作聲。

江‘浪’素知苗飛工於心計,處事決疑,迅捷果斷,從不拖泥帶水,然而偏偏今晚卻一反尋常,一直是遲疑不決。他又道:“苗大哥,事不宜遲,就讓我去罷。入營之後,你有何具體主意,不妨說來聽聽!”

苗飛向江‘浪’深深瞧了一眼,點了點頭,便將手中的另外一隻信封遞了過去,道:“江兄弟,既然如此,你就去一趟後烏大營罷。唉,其實我晚飯前便已籌策多遍,這才草擬了這個法子。只不過,你到得對方營中之時,須得見機行事,不可勉強。這信封中寫的內容,你也好好讀上幾遍,有什麼不明白的,現下即可問個明白。”

江‘浪’點頭稱是,拆開信封,卻是兩張白紙,密密麻麻的滿是蠅頭小楷,當下移近燭火,跟哈克札爾一般,也細細翻閱起來。

苗飛嘆了口氣,又道:“後烏國的三萬大軍乃是虎狼之師,驍勇善鬥,營中處處刀光劍影,著實危險得緊。江‘浪’,你一定要牢記清楚訊號和標記。我會在附近接應你的。聽明白了嗎?”

江‘浪’又點了點頭,目光卻不離那兩頁紙。

哈克札爾細細讀了多遍,這時忽然離座,向苗飛深深一揖,莊容說道:“苗兄,想不到世間竟有閣下這等驚才絕‘豔’的高士,請受哈克札爾一拜!”

待得他站直身子,臉上充滿了仰慕不勝的神‘色’,嘆道:“苗兄若非是‘衛八太爺’身邊的人才,無論以甚麼重大代價,小王也一定將你請到我帳下。”

苗飛笑了一笑,淡淡問道:“聽說你母后乃是昔日漢官之‘女’,苗某的這些粗淺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