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包大人說得極是。只是老身擔心······”

包公自是明白她在擔心什麼,“老人家請放心,倘若趙銘四人果真犯下此案,本府的狗頭鍘斷然不會饒了他們!”

“有包大人此話,老身就放心了。”

“老人家,現在我們可以進屋檢視了吧?”

李母伸出右手,往西屋讓道,“包大人請。”

包公和公孫策推開門一瞧,瞳孔瞬間睜得老圓。

李母苦笑著解釋道,“正如包大人所見,這裡的擺設還是和犬子出事時一樣,老身本想著等到趙銘四人被砍頭之後再收拾的······”

包公和公孫策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得“嗯”了一聲,細細地檢視著屋內的一切。

“老人家,案發當日,您沒有在屋內看到摺扇和玉佩嗎?”

李母搖了搖頭,“第二日老身去收拾被褥時才發現的它們。”

“案發當日曹大人可派人搜查了整間屋子?”

“搜了,當時他們只在屋內搜出了一沓信。”

包公聞言和公孫策對視了一眼。

都是官府之人,自然明白官府搜查之時,絕不會放過任何可能之處,既是如此,那摺扇和玉佩······

“公孫先生,腳印可檢視清楚了?”

公孫策停下了手中的筆,將描好的腳印塞進了衣袖裡,“檢視清楚了。”

三人遂又來到堂屋。

包公問李母,“老人家,據卷宗記載,案發前幾日,有村民曾親眼目睹趙銘四人出現在你們家附近?”

“是。他們是老身的鄰居李聚財和李婪。”

“可否讓本府見一見他們?”

“當然可以。老身這就去讓他們過來。”

李母走後,公孫策問包公,“大人是懷疑他們的證詞有假?”

“如果趙銘所言屬實,那這兩名村民就有很大的嫌疑,他們很有可能已經被幕後之人收買。”

因著是鄰居,李聚財和李婪年歲又大,並沒有參與搜查安悅一事,沒多久,李母便帶著他們回來了。

“包大人,他們就是當時的目擊者。”

李聚財和李婪聽李母說包大人要見他們時,就已經嚇破了膽,如今見到威嚴無比的包公,面色蒼白不說,雙腿早已痠軟無比,瞬間便跪倒在地,“草民李聚財(李婪),叩見青天包大人。”

行禮的嗓音聽起來還有些顫抖。

“起來吧。”

“謝······謝包大人。”

二人起身站在一旁,雙腿一直打著顫。

“李聚財,李婪,聽說你們曾親眼目睹趙銘四人來過李家附近?”

“是。”

“說一說當時的情形。”

二人聞言大驚。

李婪用肘碰了砰李聚財,後者怯懦地回道,“回······回包大人,是······是這樣的,出事前幾日,趙銘四人幾乎日日都在李家附近晃盪,因為趙銘名聲不好,又有些匪氣,我們也不敢上前盤問······”

包公“嗯”了一聲,突然話鋒一轉,問李婪,“李婪,出事當日,你們可曾見過他們四人?”

李婪頓時慌張不已,他求助似的看向李聚財,後者剛要替他回答,卻聽包公道,“本府問的是李婪,不是你。”

李婪的面色霎時變得蒼白無比,想了半晌,方才憋出了一句話,“出事當······當日,我們也看到了他們四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李家附近。”

包公還未說話,就聽李母大聲質問道,“如此重要之事,你們當時怎麼沒有告訴我?!曹大人問的時候你們怎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