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骨斷魂手乃是極為殘忍的武功,修煉之人必須以活人祭煉雙手。從初始之時以嬰孩兒祭煉,到大成時以八旬老者祭煉。 一旦功成,至少要取百條人命,真可謂邪惡至極!殘忍至極! 當年馱公公不願修煉如此邪惡的功法,導致他的武功進展緩慢,才被認為是廢物而逐出宗門,成為棄徒。 練武之人各有心思,大多一味追求自身的實力提升,但是馱公公的心裡還多了一份正俠之義。 兩大一品高手對決,你來我往之間自是驚險。兩人從密室區域開始在城主府各處遊走過招,一時間,也難以分出勝負。 這邊打得兇險無比,浴場門口已經到了生死之間。柳忠身上不知多了多少的傷口,面前的敵人卻是還有十多人。 若是這些人武功不高也就罷了,但這些人裡面全是四品以上的高手。但凡群毆,總是傻子和實力低的人先上,等他們死光了,才會輪到那些高實力之人。 “老傢伙,你是我見過最能打得一個,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一名壯漢手持雙頭狼牙棒上前。 “呵呵,雙頭蛇……你逃出來這麼多年,武功倒是有長進了。”柳忠一邊調息,一邊與雙頭蛇對話:“你我皆是二品,打生打死之前,老頭子要喝一口酒。” “請便,”雙頭蛇倒是爽氣,抬手做請道:“我雖殺人越貨,但是最佩服英雄。你夠得上稱個英雄人物。” 柳忠摸出身側的酒葫蘆,一看之下,卻是早已破了一塊。好在葫蘆底下還存留著一些酒液。劉總苦笑一聲,就著破口之處將酒灌了下去。 酒水濃烈,但是卻有股子怪味兒,那裡面不知是混了誰的血水,多了些腥味兒。只是柳忠卻是全然不顧,只將酒水喝乾,拋了酒葫蘆。 “沒想到你雙頭蛇還存著些大隋鐵軍的做派,老頭子謝謝你,等下送你上路之時,一定利索一些。”柳忠住著滿是缺口的折花刀站了起來。 這刀雖是佈滿了缺口,但是刀身依舊堅韌。如犬齒交錯的缺口,讓這把折花刀成了一把鋸子。 “來!”柳忠舉著刀,對著雙頭蛇道:“老頭子的血快流乾了,想要領死的就別磨嘰!” “看棒!”雙頭蛇也不客氣,揮舞起雙頭狼牙棒衝向柳忠。 二品對二品,原本實力相當的兩人應該糾纏一陣。但是現在的柳忠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全仗著一口丹田氣與剛才那一口混著血水的大唐風華的酒力支撐著。 雙頭狼牙棒本就是重型兵刃,而且使用他的雙頭蛇可一直在養精蓄銳。此番出手,便是全力以赴,絕不留情。 狼牙棒第一擊,柳忠沒敢迎接,拖著傷退,險之又險地避了開去。沒有機會給柳忠反擊的機會,雙頭蛇舞著雙頭狼牙棒的另一頭,又砸了下來。 柳忠再退,卻已然慢了一分,胸前被狼牙棒的尖刺帶去了幾絲皮肉。 只是,柳忠的對戰經驗何其豐富,趁著自己受傷,雙頭蛇還未來得及換招之時,手中折花刀被他反手丟擲,一刀穿透雙頭蛇的喉嚨,將之釘死當場。 雙頭蛇的眼中帶著不可思議之色,瞪著雙目倒了下來,將柳忠的身軀壓在地上。 柳忠的一口丹田氣被這一壓,再也熬不住,終是洩了。已經無力再推開身上的雙頭蛇,柳忠只覺得眼皮發沉,身上的寒意也越來越重。 “終是要在這裡了卻自己的一生了嗎?”柳忠心裡有些失落。人的生命終是可貴的,臨死之前,沒幾個人能真做到從容不迫。 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與灰暗,柳忠的腦海中浮現起了過往的種種,自己愛過的人、自己恨過的人,自己殺過的人,自己睡過的人……還有那小子…… 柳忠嘴角掛著笑,直到冰冷的劍鋒刺透他的身體。 “這老東西總算沒力氣了,砍了他的頭快些回城主府。”又人在旁說道。 “交給我來,我要為我兄弟報仇!”另一人道。 接著,柳忠的耳邊聽到了兵刃的破風聲,那應該是一把斧子…… 只是,柳忠等來的不是斧子砍下頭顱的聲音,而是一聲金鐵交鳴之聲。 “無量壽!”一聲道號響起:“諸位罷手吧,你們的城主已經伏誅!” 柳忠聞言,心下一寬,人便昏了過去。 就在剛才,馱公公與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