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麼。”

“居然把一樓的少女文學雜誌拿上來看,她比少主還拼。”

天色漸暗,並不是天晚了,而是下雨了。

“幸虧我們帶了傘。”郭承雲說。

蘇宇點頭:“那軟妹子開始找少主搭話了,我昨天在少主衣服上放了竊聽器,我們來檢驗成果。”

郭承雲臉上雖然不屑,但還是分了半邊耳機給自己。

此時那邊兩個人的對話正進行到這裡:

“我帶了,”說話的是張清皓,他從書包裡摸出一把拙劣的摺疊傘,上面印著某某日報集團,“給你,我沒那麼快回去。”

郭承雲齜牙:這傘真給他哥丟人。

女生沒有接過傘,而是問:“要不我等你?”

張清皓執意把傘塞進女生手裡:“不用,我的傘小,兩個人擋不住。”

蘇宇在郭承雲耳邊嘀咕:“這女的絕逼是故意沒帶傘。她早上出門不會看天氣嗎?我們三個大男人都知道帶,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女人會不帶?騙誰呢。”

那女生見被婉拒了,就說:“秋天天氣冷,淋雨很容易生病的。”

蘇宇忍不住低聲唾罵:“德性!你知道不能淋雨,自己又不帶傘?”

郭承雲趕緊堵住蘇宇的嘴。

那廂,張清皓乾脆地寫了一張家庭住址:“這樣吧,你去我家,找正門的守衛要傘,就說是拿給少主的。不過我家有點遠。”

郭承雲簡直要按不住暴跳如雷的蘇宇了,蘇宇撲騰著說:“那美女聽到‘守衛’和‘少主’,沒準知道自己釣到了大魚。”

“沒關係的,我可以坐巴士,”女生果然在震驚了一下後,笑得特別甜,“你等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

郭承云為那女生豎了個大拇指,妹子你真頑強。

張清皓住的地方略偏,學校附近沒有直達巴士,連轉車都不好轉,要走很遠的小路才能到對應巴士站。

等那女生走了,郭承雲對蘇宇說:“好像節奏有點顛倒?普通難道不應該是:男生對女生說,你家在哪,我去你家幫你拿傘。可是現在反過來了,聽我弟那語氣,什麼‘是拿給少主的’,簡直是對僕人講話。”

“呃。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要是他敢這麼對你說話,你肯定把他腦袋掰下來當球踢。”

郭承雲對蘇宇說:“我下去找本書消遣。你不是有倆手機嗎,給一個我,有情況發簡訊。”

等了很久,郭承雲接到了簡訊。

他上樓來,繼續躲到蘇宇旁邊。

郭承雲看見張清皓的桌上,放著一把直杆的半透明傘,是畫著陽光、大海和椰子樹的那一把,不滿地評論道:“那是我的傘!守衛幹什麼吃的,我弟的東西和我的東西都拎不清?”

蘇宇倒是覺得這很正常:“守衛肯定是思維定勢了,因為一般少主都是幫你拿傘。少主自己那把傘是充話費,不,訂報紙送的。”

“……”郭承雲害臊了,但還是生氣,“如果待會我弟把我的傘讓給那女人,或者幫她擋傘,回頭我非掰斷那傘不可。”

“別啊,你不是最愛那一把嗎,平時都不太捨得用。”

“就是因為最愛,才不允許被玷汙。”

蘇宇滿臉痛心地搖搖頭,見那兩人又開始對話,分了一邊耳機給郭承雲。

張清皓從書包裡掏出紙巾,抽出了一張。這種和他習慣不符的物品是郭承雲以前塞進去的。

那女生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張清皓,做好了接過紙巾的準備,或者做好了張清皓直接幫她擦臉的準備。

郭承雲不想看那種畫面,正待撇過頭去,但張清皓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大吃一驚。

張清皓把桌上的海灘主題傘拿起來,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