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打起精神來趕早班飛機回A城。。。。。。她活動了一下痛到麻木的肩膀,確實應該去預約個按摩師了。

其實中午那會兒陳光按的那兩下子還真就挺舒服的。如果不是人家女朋友打過來查崗,她大概真的會默許他再多按一會兒。

保姆不知道主人今天幾點回家,所以沒有準備晚飯,從陽臺澆完花走出來見到女主人臥倒在沙發上嚇了一跳,急忙問她要吃點什麼。

梁胥年疲憊的睜開眼,“給我熬點粥就行。”

保姆急忙拿了圍裙去廚房,卻又被梁胥年叫住,“盛懷仁昨天回家了嗎?”

保姆神色勉強,“盛先生好像比較忙,不過他有打電話回家囑咐我澆花的。”

梁胥年冷笑一聲,不再為難保姆,從沙發上艱難的爬起來,“我去樓上睡一會兒,你把粥做好了就放樓下,我自己下來吃。”

這一覺就睡到了八點半,梁胥年有些懊悔,應該先把妝卸了再睡的。走到化妝臺前看看鏡子裡的臉,依靠著天價化妝品才得以維持的假象,卸了妝就像扒層皮換張臉一樣。不過是為了證明一件早已逝去的東西,驕傲又頑固。多勉強。

一邊吃粥一邊還是會拿出手機來檢視郵件,F城那邊竟然這麼快就把合約修改的細節發了過來,梁胥年想著應該拿給陳光讓他趕緊改好的,剛要打電話又想起,明天是清明節,難得的小長假,人家小情侶早就有安排了。

明天是清明節,這還是陳光中午提醒,梁胥年才想起來的。

所以她才會打那個電話給盛懷仁,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山上看看兒子,得到的回覆卻只有三個字,“我沒空”。

那一刻梁胥年忽然想,如果當年她跟著兒子一起死了,今年的清明節他會不會不計前嫌的去看望他們。

總歸是會比現在這樣相互憎恨對方要強的。

手機提示又收到一封新的郵件,梁胥年看到發件人愣住了,竟然是盛懷仁。沒有主題,沒有文字,只有一個附件。手指輕按點選下載,幾秒鐘後自動開啟,“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赫然出現在螢幕上。

梁胥年忽然全身肌肉緊張,手指都動不了了。

然後就眼睜睜看著手機亮著螢幕從指間滑落到了地板上,砸出一聲悶響。雖然不是諾基亞牌子的,卻也意外的抗摔,螢幕依舊是亮的,那幾個字,遠遠的在地上,還是那麼清楚。

梁胥年想,這螢幕怎麼就沒摔碎呢。

碎了該多好。

現在就這麼頑強的亮著,明晃晃的提示著她無法逃避的現實。

殘酷又可惡。

半分鐘之後,梁胥年連做了兩個深呼吸,彎腰撿起了手機,淡定的關掉了那封郵件,然後打給了陳光。

陳光的電話震動了很久,他卻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因為此刻他正在跟江夏冷戰。

陳光看著江夏蜷縮在床上,背靠著牆,就那麼一小團,頭低著,長長的睫毛低垂,心裡有些懊悔,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好了,是我錯了,別生氣了。”他認錯的語氣很勉強。

江夏抬起頭,兩隻大眼睛水盈盈的,帶著幾分委屈,“陳光,我爸媽真的沒有你想的那樣看你,只是他們都希望咱倆能早點兒結婚。”

陳光聽到“結婚”倆字就頭疼,他坐過去,一隻手摟住江夏,一隻手指著這間狹小的屋子道,“江夏,你看看,咱們現在的生活,真的適合結婚嗎?”

江夏抽抽鼻子,“有什麼不適合的?”

陳光接著道:“你真的覺得適合嗎?兩個人擠在十幾坪的小房間裡,每個月交著兩千多塊錢的房租,上下班擠地鐵公交車,吃個快餐都得算計幾葷幾素。夏夏,你跟這樣的我結婚,難道不會覺得委屈嗎?”

江夏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