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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柏愣了愣,轉動頭顱四處檢視,終於在遊樂區入口處正在排隊交孩子的人群裡找到了方仲孑,於是牽著咪寶小跑過去,旋即剎停在一個小小的男孩子面前,指,“嗷!仲孑!這是你兒子?”
方仲孑點頭笑答:“是啊。”答完便往林森柏身後看了一眼,“這位是你女朋友?”林森柏咧嘴嘿嘿,故作羞澀地扭擰不答。方仲孑不是傻子,見她這樣,乾脆就伸手越過她,與咪寶握手道:“你好,我是林森柏的高中同學方仲孑。”咪寶一看這位孩子他媽就知道沒有威脅,便也禮貌不失親切地做了自我介紹。方仲孑從戀愛那會兒就喜歡逗林森柏玩,面子上的事情做完,她忍不住地要去跟林森柏撩閒,即便當著兒子的面也在所不惜,“老實說啊,是不是女朋友?不是的話我可要考慮破牆而出了。”
林森柏呲牙,本想衝她比中指,忽念及幼兒在場,只得臨時改變主意,十分含蓄地比出小指,“不是女友,是老伴兒。”
☆、邀約
零八年四月的第一個星期一早七點,汪顧像往常一樣被鬧鐘吵醒了。不過她並沒有像去年那樣急著要去掐斷它,因為師燁裳睡在隔斷的另一邊,就算她這頭鬧成個養雞場也不用擔心師燁裳會生氣。揉眼睛、掐鬧鈴、伸懶腰、摸鑰匙是汪顧搬家以來養成的起床新流程,前三者都好理解,不揉眼睛有眼屎,不掐鬧鈴煩死人,不伸懶腰沒精神,但最後一者恐怕就不是處在相同情況下的每一個人都會做的了——誰會大清早的摸鑰匙,又不是有鎖門強迫症。
汪顧其實也不想養成這個習慣的,可誰讓她口水師燁裳,自己又沒想周全。早先設計隔斷室時,人家工程師就勸過她,最好給兩張床頭都裝上按鈕,這樣兩邊都有自主性。誰料身為受害者的她卻堅決表示不同意。原因沒別的。就是傻乎乎的為了愛。為了表示對愛人的尊重,她毅然決然地畫地為牢,單在師燁裳那頭裝按鈕。她哪裡想得到,師燁裳通人性的時候是真善解人意,不通人性起來卻比豬狗還畜生。上回,唔。。。她都忘記自己是說錯啥話惹個小心眼子生氣的了,光記得師燁裳死活不肯盡棄前嫌,連續三天讓她孤零零地睡在隔斷這邊,一想到師燁裳在一堵空氣牆的另一邊是個裸睡的狀態就心癢,心癢吃不到便更難受,冷戰結束後她半玩笑半認真地埋怨師燁裳怎麼忍心把她關三天,她一個人好怕黑雲雲,豈知師燁裳還生氣呢,細長的眉毛嗖地一挑,問:“明明是你關了我三天吧?你那邊也有按鈕你怎麼不按呢?求我又是什麼意思?”潛臺詞自然是,你不主動,難道還讓我主動嗎?
汪顧這個冤啊,她記得她明明告訴過師燁裳按鈕只在她那邊有,自己這邊是沒有控制權的。但後來一想,無論師燁裳是否記得,自己也確實是做錯了,且是從一開始就大錯特錯:身為一個攻君,怎麼能讓個受掌握“床的事情”?!就算她一片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吧,可這樣一搞,受豈不是被迫表態?俗話說得好,彆扭受、彆扭受——受一般都彆扭,強受、誘受、帝王受。。。林林種種各樣受,就沒一個骨子裡是不彆扭的。她傻乎乎的讓個受摁按鈕,幾乎等於對個受說“你跟我那啥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所以,師燁裳的理解並沒有錯,怪只怪是她自己腦子接錯線了。
在收到師燁裳埋怨後,當天,汪顧便讓人給床間隔斷加了一組遙控板件,訊號發射裝置就在她的鑰匙串上,貼著阿斯度馬丁的車鑰匙,一顆小藍點。每天早晨按一下,她就能連滾帶爬地摟到師燁裳了——伴隨著一陣滋滋的放氣聲,隔斷幕簾被馬達緩慢地捲上去。汪顧眯著眼睛等待,不多時便看見一個纖細的捲曲人影,由於踢被子的功夫爐火純青,本該蓋在人影上的被子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