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今天不行。”

他說,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去。

如果一定想要的話……

年輕的法老王琢磨著如果他的王弟如果繼續撒嬌……喝一點也是可以准許的。

只是這一次,他失算了。

遊戲那雙紫羅蘭色的大眼睛瞅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似乎透出一點似笑非笑的神色。

然後,趴在他身上的遊戲鬆開摟著他的肩的手,站起來,打著呵欠轉身就向身後的大床走去。

撲上去

抱住白白軟軟的枕頭

在大大的床鋪上打了個滾

年少的王弟像是貪睡的小貓咪般蜷縮著身子呼呼大睡起來。

極其沒有眼色的將他那眯起緋紅的豔麗瞳孔透出危險神色的王兄甩到了身後。

年輕的法老王盯了王弟的背半晌,突然站起身來,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從外面吹進來的風揚起他銳利的金色髮絲,那張冷峻的臉上的神色仍舊是淡淡的,也看不出來他是否正在生氣。

他深藍色的披風在掠過門口的一瞬飛揚而起,站在門口的侍衛們低頭。

待那深藍的披風從眼前掠過之後,他們這敢才抬起頭,迅速跟上了少年王的步伐。

至始至終未曾被年輕的法老王注意到的新來的豔色侍女睜著一雙美麗的瞳孔看著俊美的王者離去的背影,又小心地瞥了背對著自己在床上蜷縮著身子睡的正香的王弟一眼,眼底透出一抹不滿的神色。

她有些不甘心地又看了法老王的背影一眼,卻一眼瞥到站在門口的中年女官盯著她的目光。

那冰冷的視線讓她打了個寒戰,戰戰兢兢地低下頭飛快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長長的睫毛半掩下去,遮住她眼底慌張的神色。

她端著收拾好的盤子,心虛地退了下去。

中年女官看著豔麗侍女離去的那搖弋生姿的嫋娜背影,本就刻板毫無表情的臉更顯得肅冷了幾分。

她抬手示意屋子裡其他人退出去之後,回過頭來,看著已經走到床邊輕輕地給睡著的王弟蓋上軟被的提婭,又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王弟,臉上的神色放柔了一些。

“王弟殿下也是太心善了。”

為了不吵醒王弟,她說話的聲音極輕,也極低,聽起來就像是一聲輕嘆。

提婭站起身來,回頭對她一笑,笑容中也流露出一點無奈的神色。

“殿下心善,只是有人卻不知好歹。”

她同樣用極輕的聲音回答,抬頭瞥了那個侍女即將消失的背影一眼,目光很是不屑。

未經法老王允許擅自碰觸王的人皆是死罪。

雖然這條慣例對極受法老王寵愛的王弟不起作用,但是在他人身上,年輕傲氣的法老王卻是完全將其貫徹了下去。

這條禁令無人不知,送到王身邊訓練有素的侍女自然更是清楚。

偏生就有些自以為是的侍女不知好歹,自以為憑藉幾分美色便能得到王得青睞,卻不知道那念頭根本是自尋死路。

不然,王身邊的侍女為何總是換得如此頻繁?

今日若不是王弟不動聲色地將王的注意力引到他自己身上,只怕這個侍女當場就又要步了她前任的後塵。

偏生這個女人還不知自己剛才的險境,一廂情願地認為是王弟妨礙打擾了她。

中年女官瞥了那個侍女即將消失的背影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冷意。

居然當著她的面就……作為最被王寵信的最高女官,她的權威可容不得這樣一個卑賤的新進侍女挑戰。

提婭跟在她身後走出房間,低著頭只當沒看見在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煞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