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婦笑道:“兩個時辰?姑娘,你睡了一天一夜,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呀!”

江芷頓時一怔,有點不大敢相信,她推開窗,向著天上看了一下,可不是嗎,正好是日正當中。她思忖著昨天自己是午睡,到今天正午,可不正好睡了一個對時,這是她過去從來不曾有過的,簡直有點嚇傻了。

譚婦笑嘻嘻地過來道:“老先生早就想到了,告訴我說姑娘你一定要睡很久才醒,叫我不要吵你……大概他老人家也快回來了!”

江芷聽說師父快回來了,趕忙至後面洗漱一番,譚婦又準備好午餐,二人高高興興地吃了午餐。

在院子裡以及附近走了一轉,江芷回到自己房內。

她忽然想到了那日綠屋竹舍,代那個雷天驕老道姑潛入丹室,偷看到《一心集》,其上的幾段文字,後來據任劍青告之,乃是一種不世的武技秘訣!

那些文字,對於她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太深的涵意,倒是後來翻閱的那一段內氣功歌訣,似乎與過去師傳的內功有些連貫作用。

她心裡不禁動了一下,暗想:我為什麼不把它背記下來,自己推敲一下,或者等師父回來,求其指點?

當下把心定下來,默記著當日所背誦的兩段文字,逐個地書寫下來,所幸還不曾遺漏一字。

她這裡正一字字推敲,精盤細研的當兒,卻聽得門外叩門聲。

譚婦的聲音道:“老先生回來了,請姑娘出來一見。”

江芷起身開門,譚婦回指道:“老先生在房裡,請姑娘進去!”

“千里追風俠”齊天恨這時已換了一身青綢子便衣,神采奕奕地坐在一張竹椅之上,他面前的木案上,平置一口三尺古劍。

江芷行過禮後,恭聲道:“師父回來了?”

齊天恨點頭道:“我去了襄陽一趟,又在漢水沿岸打探了一下動靜,梁金花的江南十二舵,已由長江移向白水,看樣子,這丫頭是要準備一番大動了!”

江芷一驚道:“她要作什麼?”

齊天恨冷冷一笑,說道:“都指揮使衙門,有一批為數約十萬兩黃金的水師官銀,押提向洞庭,梁金花已決心下手打劫了。”

江芷怔了一下,暗忖道:梁金花也太膽大妄為了。

“這個訊息官方可知道?”

“官方當然有些耳聞,只是不知道是誰要下手,據說,已由指揮使衙門,重金聘得了一個武林異人,負責督保這趟子的鏢!”

“這個人是誰?”

“你也許沒聽說過,可是我卻知道,這個人的確有些能耐,只怕梁金花在這個人手上,討不了什麼好!”

頓了一下,他冷冷地道:“這個人叫念神州,早年出沒邊荒,人稱‘日月手’,手持日月雙輪,有鬼神不測之妙,是一個極厲害的人物!”

江芷道:“師父認識這個人麼?”

“早年在蠻荒有過數面之交,但是並沒有什麼來往,此人波詭迷離,入中原後藏盡鋒芒,是以中原武林中人,知道的極少!”

說到這裡,他一隻手摸向下頦,沉吟著道:“據我所知這‘日月手’念神州,是一個行為怪癖之人,不易為人所用,這一次何以會為官方說動,而為公門效力,實在是一件讓我想不通的事!”

“那麼,梁金花方面,可曾知道這件事?”

“大概還不知道!”齊天恨微微一嘆道:“只怕為師終究要牽扯其中。為此,我不得不加緊教導於你,好在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這段日子裡,我正可好好傳授你幾手劍法,以及我門內功秘訣。”

江芷道:“只怕我天資駑下,辜負師父深恩!”

千里追風俠搖頭一笑道:“你不必客氣,我對你已經觀察得很清楚,你的內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