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捷的這一招果然有效,在城內的東正教徒在河畔阻止東路軍登陸時,神聖軍團的大軍從上游殺來,一時間羅斯托夫腹背受敵岌岌可危,就在這時一支數千人的騎兵從戈爾諾夫卡方向襲來,他們以最快的速底一頭扎進從上游向羅斯托夫進攻的神聖軍團軍隊當中。

這支騎兵的出現讓東路軍措手不及,他們驍勇非常,戰鬥力甚至能超越正規軍,不過他們的裝備十分簡直只有馬刀和長矛,連象樣的盔甲都沒有,就是這樣一支騎兵把希捷的計劃徹底打亂。

東路軍計程車兵我們早就說過,他們的戰鬥力更是低下,甚至連一點軍事訓練都不曾有過,只要能揮動刀槍,敢見血敢殺人就可以加入,他們在這支騎兵面前空有數量上的優勢卻顯得弱不禁風,幾次短兵相接之後東路軍渡河部分開始潰退,他們被趕進頓河,冰冷的頓河河水無情的奪去這些人的生命。

希捷在頓河北岸觀戰氣得鬍子飛揚,他把長老的架子忘得一乾二淨:“這是那來的雜牌軍,那來的!”在將伊斯蘭教大軍趕回頓河南岸後,對面的東正教徒站在河邊發出陣陣高呼:“滾吧,伊斯蘭鬼!”

這支出現的神秘騎兵對伊斯蘭人可能陌生,但對蒙古人卻熟悉非常,因為他們就是色目人的騎兵,色目人也稱回回人,他們的勇士曾被成吉思汗收服,並將色目人中的佼佼者編為自己的親衛,這就是大元朝有名的阿速衛軍。

隨著大元的滅亡,這些色目人重新回到自己的故土,在高加索地區和黑海沿岸繼續他們的牧民生活。色目人當中信仰伊斯蘭教的佔著絕大部分,是什麼使他們將伊斯蘭教東路大軍視為仇敵的呢,這就要歸於東路軍犯下的罪行。

不管是信仰東正教的歐洲人還是信仰伊斯蘭教的色目人,他們都和睦的生活在羅斯托夫公國,外面世界興起的戰火在這裡只是一個傳說,一個故事,人們雖然有著不同的信仰,但卻相敬如賓,他們並不關心什麼是宗教戰爭,信仰只是一種空虛的寄託。

自從伊斯蘭大軍開到,他們平靜的生活被打破,尤其羅斯托夫南城被攻破,裡面的市民悉數被殺害,其中與他們有著同樣信仰的色目人也難逃毒手,這就讓歸於田野的色目人當中的勇士被迫走在一起,重新組織在一面戰旗之下,他們高舉昔日的阿速衛軍大旗繼續征戰殺場。

不同的是色目人的前輩們是為成吉思汗開疆裂土,今天他們卻是在捍衛自己的家鄉,歷史在這裡與伊斯蘭教開了一個大玩笑,世界上戰鬥力排在前幾位的騎兵之一的阿速衛軍竟然成為他們的敵人,這注定了東路軍以後的道路絕不會一帆風順。

當希捷得知對面這支神秘騎兵的真實身份後,他也有些心虛,雖然自己空有10萬大軍的絕對優勢,但是卻沒有一支象樣的騎兵可以與幾千人的阿速衛軍一戰,他現在在心中不停的以真主的名義咒罵凱特,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凱特在幕後操縱阿速衛軍故意擺他一道。

就這樣羅斯托夫北城在東正教徒和色目人的幫助下,依靠頓河天險又堅守了三天,在這三天的時間裡雙方小型戰鬥接連不斷,頓河三角洲到處都有戰火在燃燒,到處都有殺戮在進行。

由於神聖軍團東路軍紀律太過鬆散,隨著遠征時間的拉長,很多人開始出現反戰心理,有的人拒絕接受上級命令,有的人開始開小差肆意進行搶劫,整個頓河下游地區幾乎所有的村莊都被洗劫一空,這那裡是有神聖信仰的宗教教徒所為,根本與強盜無異。

伊斯蘭西征的路上所過之處片瓦無存,他們給歐洲社會留下的東西除了毀滅與破壞之外,最有建議性的東西恐怕就是他們姦淫婦女之後留在她們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多的人走到神聖軍團的對立面,對方的盟友越來越多,而伊斯蘭卻被慢慢孤立。

6月21日,就在凱特在別兒哥薩萊城發動攻城戰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