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國一臉正氣的說著,心裡一肚子花花腸子,迫切的想給陸巖一個深刻的教訓。

陳興國率先撕破臉了。陸巖也不慣著他。陳興國對他說話不客氣,陸巖聞言也不裝和善的侄女婿了。

論放狠話,扣帽子,陸巖一點兒不比陳興國差。

「陳同志是吧,既然你不是陳家的人了。那你再想進陳家,沒有主人的允許就是私闖民宅,就是在犯法。我也可以抓你,你知道嗎?」

「你舉報陳家,想搜陳家可以,請把你的搜查令拿出來給我看看。沒有搜查令,我不會讓你這樣的人,進我未婚妻家的。」

「還有陳家的事,現在歸長石鎮管,你就算有搜查令,也得和本地的警察一起聯合辦案。想搜陳家,必須等長石鎮派出所的人來了才可以。單單只有你,恕我不能讓步。」

「如果你執意要現在,硬闖陳家,那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在公報私仇,破壞軍婚,汙衊軍人及軍人家屬。」

「那我抓你,也是自衛。合理合法。」

陸巖的話,有理有據,擺明瞭要和陳興國對著幹。氣的陳興國想咬人。

陳家的事,上不得檯面,黃炎和陳興國都想要陳家的錢,他們只在黃炎那裡報備了陳家的情況,根本沒上報。所以他們當然沒有正規的搜查令。

黃炎他們來陳家這一趟,本就不合法。他們偷偷摸摸的幹壞事,想要中飽私囊,哪敢再驚動別人,把長石鎮的官方給招惹來,節外生枝?

陸巖的話,句句都戳到了陳興國的肺管子。讓陳興國是越看他越討厭。

本來陸巖害的陳興國不得不把陳家的寶藏分給別人,他心裡就十分的窩火。

現在陳興國帶著黃炎火急火燎的趕來,陸巖又來壞他的好事,陳興國哪裡還忍得住?

「什麼硬闖?你別隨便給我扣帽子。事急從權,我這樣做,明明是為了阻止你和陳盼轉移國家財產。」

「陸巖,你束手就擒吧!」

陳興國笑眯眯,不懷好意的說完。轉頭就對孟熊惡狠狠的吩咐道:

「還傻愣著幹嘛?抄傢伙上啊!」

「陸巖窩藏包庇資本家小姐,妄圖轉移國家財產,此乃社會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大家不要怕,我們打死陸巖,也是為民除害!」

顛倒黑白,栽贓陷害,借刀殺人這一套,陳興國玩的很溜。

他眨眼間就無賴的,給陸巖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把他說成是反人類,反社會的敗類,讓孟熊他們幫他去打殺陸巖。

可孟熊他們,不是陳興國北市慣用的爪牙,他們不知道陳興國在北市有多囂張。

陳興國把陸巖的帽子扣的再大,面對後嶺村最最出息的陸巖,也沒人敢對陸巖動手。

陳興國在村裡人心中,就是一個陳家上不得檯面,沒有出息,吃姐姐弟弟軟飯的庶子。他根本不能和村裡人的驕傲陸巖比。

陳興國要是讓他們抄傢伙,去搜查陳家,他們勉強還能接受,聽他指揮。可陳興國這會要他們和陸巖為敵,村裡人就下意識的覺得,陳興國的話都是狗屁。沒人會聽。

在後嶺村人的心裡,陸巖和後嶺村的人才是一夥的。陳興國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外人。現在,外人陳興國一句大話,就想讓後嶺村的人幫他滅了陸巖,簡直是在做夢。

陸巖幫著陳盼,沒和村裡人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怎麼了?自己人有分歧,他們私底下有的是解決的辦法,用不著陳興國裝大瓣蒜。

陳興國他算老幾啊?他一個廢物點心,哪裡來的大臉,敢命令他們做事?

後嶺村的人把陳興國的話當放屁,沒人聽他指揮。陳興國失了面子和裡子,頓時氣的漲紅了臉,只是使勁兒的踹了孟熊一腳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