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事?”

明知故問。何鵠也不想和她多兜圈子。

“那孩子是黎城的,對不對?”

就在顧霖均剛回S市的當天傍晚,黎城在直播,因為和噴子槓上了導致他一直罵罵咧咧,陳怡君在走進來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喊他閉嘴,這話不知道觸到了他的哪根神經,他二話沒說把她掀開,因為用力過大,她竟然一個趄趔坐到了地上。

這一坐,倒下的不僅是陳怡君,還有她肚子裡那個沒成型的胎兒。

見到滿地鮮血慌了神的黎城第一念頭就是關掉直播,但還是手慢了一點,讓她喊出了那一聲“我的孩子”。

明明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孩子肯定是黎城的。可是總有那麼些別有用心的人挖出了許久以前黎城放出的那一堆顧霖均和她的照片,在網上瘋狂造謠黎城把同一頂綠帽子戴了兩次。

尤其是在作為當事人的她還發了幾條意有所指的微博後。

“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倒是他,他敢站出來說他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嗎?”她嗤笑一聲,輕蔑和嘲諷不言而喻:“既然不敢,那別人怎麼想,他攔得住嗎?”

“你這麼做,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你能有什麼證據是我在栽贓他?”她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聲音都尖利起來。“那孩子都屍骨無存了,你還能把我綁到醫院去做親子鑑定嗎?”

“我是沒有證據。”何鵠說得很慢。“但你這也叫喜歡嗎?三番五次造謠,潑髒水給他。你明明知道,他對你一點想法都沒有,還要做這種事。你覺得你做了,他就會多看你一眼嗎?”

“那他憑什麼?憑什麼他什麼都不做就可以被他喜歡?”

“不憑什麼。喜歡誰和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你,我,還有其他人都沒權利干涉。”

意識到自己完全沒辦法和她溝通的何鵠嘆口氣。

他寧可回去和祁瑞聊恐怖遊戲,或者和楊卓希侃大山。

“真噁心。”

“有意思嗎?”快忍耐到極限的何鵠深吸一口氣。“你還這麼年輕,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你這樣往他身上潑髒水本質上壞的是你自己的名聲……”

“是,我就是給他潑髒水了,那又怎麼樣?”她的情緒非常激動,聲音大得其他桌上的人都忍不住側目。“孩子是黎城的,你們有本事就去告我誹謗啊?”

“從你居然和黎城複合開始,我就該知道,你真的比我想的還要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何鵠站起來,按下手中的錄音筆,陳怡君的聲音流淌出來,親口訴說著是她在造謠。“今天以內按我說的去澄清,不然就等著PND給你發律師函。人證物證這裡都有,你可以試試,我們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再和她多待的何鵠這次是真的無法忍耐了,轉身就想走。

在走之前,他還是仁至義盡的勸她最好去看看心理醫生,和黎城生活太久她的心理上肯定出了點問題。

癱倒在椅子上的她目光空洞,似乎沒聽到他最後在說什麼,可是等他真的說出來,又渾身一顫。

“我不指望你會為那件事和Rex道歉,但是你的房管我下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別再繼續糟蹋自己。”

“把電話給小姨,我來跟她說。”

每天例常的電話中,顧霖均像個不厭其煩的老媽子一樣仔細跟電話那頭的姚教授叮囑,醫生開的那幾種藥一天幾次一次幾粒,千萬不能因為嫌麻煩少吃了一次。姚教授似乎是嫌他囉嗦,抱怨了幾句,他便乾脆跳過了她,直接和她現在的監護人說起了醫生的一系列叮囑。

“別讓她看電視和手機,書也少看,多靜養,藥按我寫的單子盯著她吃,按摩和別的跟保姆說就行了,您別累著。”說著想起又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