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虞燕婉痛苦的模樣,蘇景琛吞了口唾沫,從袖袋裡掏出一把匕首,毅然決然的插進自己的胸膛。

“若是本王死了,你能……開心些,那本王……便順了你的意。”

說罷,他口吐鮮血,雙膝一彎,跪倒在虞燕婉的面前。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蘇景川也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虞燕婉只覺得心臟如被掏空了一般,呆愣了一陣子後,哭著跑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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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雪依舊在肆無忌憚的下著,乾清宮歡宜殿。

江德海抱著拂塵,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請了跟在他身後的虞燕婉進門後,隨即又關上了大門。

虞燕婉進門,一眼便看到了斜靠在軟榻上的蘇景川,心裡甚是不安,江德海說皇上身體不適,不知道為何他不請太醫,偏要宣她來幫他診治。

“皇上萬福!”

躡手躡腳的來到榻旁,虞燕婉依禮福了福身子。

微閉雙眸的蘇景川這才睜開雙眼,望著面前雙目紅腫的可人兒。

“不知皇上有何不適?”

虞燕婉一邊說,一邊蹲下身子,玉手搭在蘇景川的手腕上。

“朕今日下朝後,總覺得睏乏無力,沒有食慾。”蘇景川說話的時候,眸子始終盯著眼前的女人。

虞燕婉不由得有些尷尬,方才她診出的病因著實讓她說起來有些彆扭。

“皇上脈象虛浮,應是……經歷過度耗損……所致。讓太醫開些補藥,多休息……幾日便會好些的。”

“現在臣女可先為您施針,暫時舒解一下病症。”

蘇景川點頭,任由虞燕婉坐在榻旁,掏出金針,一根一根小心翼翼的紮在他頭部的穴位上。

“景琛的傷沒有傷及心脈,只是傷口太深,太醫說養一段時間,便會好的。”

虞燕婉擺弄著金針的玉手頓了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繼續為蘇景川治療。

“王妃難道不擔心他嗎?”蘇景琛眸子始終窺探著虞燕婉的俏臉。

虞燕婉面無表情的緊了緊雙唇:“皇上,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蘇景川坐起身,方才無力疲乏的身體,竟然輕快了許多。

“王妃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

虞燕婉低眉:“若是無事,臣女便先告退了。”

“莫急!”蘇景川大手抓著已然轉過身去的虞燕婉的皓腕。

虞燕婉猝不及防的撥開他的手臂,微喘著站到離他一丈開外的地方。

“不知皇上還有何吩咐?”

蘇景川輕嗅一口方才虞燕婉身上遺留下的佩蘭香:“陪朕聊會兒天吧!”

虞燕婉自是聽說過那日臘八宮宴上,蘇景川與她親密伴舞的事情,心裡始終對他有所提防。

“時候不早了,臣女該回去歇息了。”

說罷,她逃也似的離開了,留下蘇景川獨自一人坐在榻邊,頗感興趣勾著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