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京召得意的對著阮瓊華一笑,毫不畏懼的迎視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蛋。

“太后這是怎的了?身體不適?還是見了微臣,心……虛?”語氣裡帶著刻意挑釁的味道。

阮瓊華這才故作鎮定的嚥下一口唾沫,臉上的笑容極其牽強:“哀家身體很好,無須太傅掛懷。”

冉京召臉上的笑容忽然止住,眼神裡夾雜著明顯的恨意:“是嗎?”

阮瓊華若有所思的垂眉,玉手端起案几上的茶杯時,緩緩的送到唇邊。

“微臣這身體可是糟透了,自從那日喝下太后親自遞上來的美酒,微臣隔三差五的就會嘔血,這麼多年了,從未治癒過。”

“微臣這條老命恐不久矣。”

阮瓊華端著茶杯的手一顫,茶水瞬間灑落在衣裙上,慌亂之間,她扔掉茶杯,拿起帕子在身上東一下西一下的擦拭起來。

看到她這副狼狽樣,冉京召不禁冷笑出了聲。

“太后!”冉京召這一聲喚,驚得阮瓊華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來。

“素盈可是老臣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是老臣的心頭肉,您可不能再對她下手了,不然的話,別怪老臣與你魚死網破!”

冉京召話還沒說完,人已然逼到了阮瓊華的面前。

阮瓊華玉手情不自禁的按著胸口,表面卻依舊錶現的鎮定自若。

“太傅言重了,素盈自小在宮裡長大,哀家這心裡別提多喜歡她了,又怎會對她下手?”

冉京召鄙夷的勾起唇角:“太后這嘴似是沒有年輕的時候柔軟了。”

阮瓊華握著手帕的玉手緊了緊,這個世界上敢這麼跟她說話的人,恐怕就只有冉京召了。

看著冉京召折回身在椅子上坐下,阮瓊華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太傅千里迢迢趕回來救攝政王,可真是有心了啊!”

冉京召冷哼一聲,臉上那種鄙夷的表情愈發的重了。

“阮家大爺阮霆之,果真是個有才幹的,竟能找出一個跟攝政王那麼相似的男子,還費盡心思讓他學口技,模仿攝政王說話的聲音。”

“你們這招李代桃僵果然奏效,差點真的要了攝政王的命了。”

阮瓊華不禁倒抽了口涼氣,身子一顫,竟有些坐不住了。

“太傅說得哀家著實有些聽不懂。”

冉京召望著阮瓊華緊張的模樣,眸子裡掠過一絲喜悅之色。

“但願太后是真的不懂。”

阮瓊華雙唇緊了緊,隨即對冉京召賠了個笑臉,聲音溫婉到了極致。

“京召莫要忘了,哀家和你可是早就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冉京召聞言,臉色驟然間難看到了極致。

“太后難道忘了?你早就親手把我推下那艘船了!”

“如今,微臣只想多活些時日,好親眼看著你這個蛇血心腸的女人,斷送了這淵國的江山!”

說罷,他憤憤的拂袖而去。

“你……”阮瓊華指著冉京召的背影,還沒待爆發,便身子一歪,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