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一群想:這樣結束太快了。他笑笑,說:“再走走吧。我怎麼一點睡意也沒有。”她不吭聲,忽然笑起來,在原地轉動身體,說:“太浪漫了吧?別人會以為我們有神經病呢。”鄧一群說:“沒有人會看見,這時候連蟲子都睡了。”

他們來到了運河邊。

運河白白的,在夜色裡像一條玉帶,在鎮子這裡打個結,然後一直伸展出去。不遠處有一些小船停泊著,無聲無息。他們站在柳樹下邊。鄧一群突然感覺到他們站在那裡有很長時間不說話。他找不出什麼話說。他們要說的話事實上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沒有更新的話題了。他看著她,窈窕的身材。她在伸手摘柳葉,扯著。他們靠得很近。他突然就大膽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她沒有動。

鄧一群把手放在那裡不再有所動作,他遲疑了很久,要不要進一步表示。他知道,他已經控制住她了。她心裡已經愛上了他。他說:“你真是個好姑娘。”葉媛媛不說話。鄧一群說:“很羨慕你未來的男朋友。”她還是不說話。

內心的那點慾望一點點地往上漲。鄧一群終於感覺控制不住了,仕途的連續失敗讓他感覺自己都快垮啦,他不能再受挫折了。他需要一點證明,證明自己還是有力量的。他想要征服她。鬥不過機關裡的那些人,鬥不過領導,難道他還戰勝不了一個鄉下醫院的小護士嗎?

他一把摟過了她,把她擠在樹幹上,吻她的臉。她低著頭躲著,臉燙得要命。她的內心既渴望又害怕,害怕自己進行的是不道德的愛。鄧一群這時卻是一點顧忌也沒有了,到現在,他鄧一群還有什麼呢?他幹得再好,也不好提拔了,他幹得再差,大不了他還變成科員(而這在事實上是根本不可能的)。這時的鄧一群,心裡完全沒有道德的概念,他能意識到的只有慾望。

她在努力拒絕,但他卻變得越來越狂暴。既然這樣,我就要不惜一切。一個聲音在鄧一群的頭腦裡說。在他面前,她算什麼?一點經驗也沒有。他是一個成年男人,對性也有非常成熟老到的經驗。他知道,只要他爭取就一定能成功。女人對性還是非常脆弱的,只有你堅持,她的防線就一定會坍塌。

他轉移方向,去親她的耳垂,親她的脖頸。在他的堅持下,她終於發出一陣陣求饒的呻吟。“我愛你,媛媛,我愛你。”他說。他知道,在這樣的時候,說這樣的話,是非常起作用的。在他的狂吻裡,她的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她也開始回吻他。她少女的熱情燃燒了。

她的衣服也被他掀起來。他去撫摸她的乳房。她的乳房是那樣地結實。那種結實是他從來也沒有在肖如玉身上感覺過的。他心理上獲得了強烈的滿足。“你不要這樣。”她小聲說,她想去拒絕,卻又無力拒絕。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這樣子。這種強烈的刺激讓她感到只有消極的服從。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她的潛意識深處需要一個男人奴役她。

鄧一群說:“不。我愛你。我控制不住自己。”但鄧一群自己心裡清楚,事情自始至終,是怎樣地清醒。只是性的慾望,才沒法讓他控制。

要讓她成為他的人,只有讓她迅速地得到性的覺悟。他不知道她對性究竟瞭解多少。對她而言,一個學過醫的人,她是清楚性的,但她卻又非常模糊。鄧一群想讓她迅速垮掉,必須讓她對性不再羞愧,產生熱情。他壓在她的身上,讓她感覺自己襠部的異常力量,告訴她,他的慾望。慾望在這一刻不再醜陋,而變得美好起來。他要明白地告訴他,他強大的生理需要。他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那個地方。

他感覺自己要炸了。

她哭了起來。

他放了她。

[96]

愛情真的就像一劑毒藥,開始滲入葉媛媛的身體。

她開始越來越多地找鄧一群。

她已經